的宿敵。沃克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是自己嗎?該死,這樣會被鄧肯窺探到他的軟弱。哦,不是,是方曉翎,她也很緊張呢。這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鄧肯?
沃克希望其他人繼續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這次陳強尼他們卻都安靜下來了。他們每個人都在思索,就像身處局中的鄧肯一樣。
沃克用餘光瞄向鄧肯,只見他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一如先前那樣看著自己。只不過,這次他在轉動著拇指上的碧綠指環,恐怕是沒那麼快下決定了。
對著40000元的彩池全下70000元並不是很過分的打法,鄧肯會看出自己很害怕全下嗎?如果他看出來了,他會全下詐唬的,他有這個水平。沃克心跳加速了,這時候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既擔心鄧肯下一個堅實的重注,然後讓他在跟注和棄牌之間痛苦抉擇。但他又不願意看到鄧肯過牌!因為如果鄧肯過牌的話,就表明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的,白白浪費了下注的時機!
鄧肯轉動指環的手停了下來,他要決定了。
'(一一零 仍然畏懼)'
一一零仍然畏懼
“埃裡克,如果你是鄧肯,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來自一個渾身漆黑的男人,聲音乾澀而毫無感情,令到他原本充滿磁性的聲調聽起來讓人感覺不舒服。房間前面正中的大螢幕上正在放映牌室裡面鄧肯等人的牌局過程,這是賭場的現場監控影片。他問話的物件埃裡克是個身材健碩,衣著入時的中年人。他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那是因為養尊處優、保養得體的緣故,其實他已經年過四十。他很懂得享受生活,此刻正坐在房間裡最舒適的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美酒。每次黑衣人的聲音響起來,埃裡克都不禁會皺一下眉頭,他和這個怪人實在合不來。
黑衣人的面板其實很白,之所以說他渾身漆黑是因為他躲在房間一個最漆黑的角落,酒吧座位的最深處。他穿著全套的黑色禮服,頭上一頂黑色圓邊帽,戴著墨鏡。兩邊臉和額頭上還分別貼著兩三條黑色膠貼,清瘦的臉龐上只露出面積不大的一點面板顯示出他原來的白皙來。這身裝束要是用來拍科幻片還是蠻酷的,可配合他那鬱悶的腔調和鬼鬼祟祟的動作,埃裡克總覺得身後趴著只癩蛤蟆一樣。
“沃克手裡有點實力,我要是鄧肯,不會詐唬。沃克已經被鄧肯激怒了,鄧肯等的是一個壓倒性的機會,佯作詐唬下大注讓沃克跟注。所以,這手牌要是鄧肯有好牌,他才會下大注,而絕不是詐唬。”在鄧肯思考的時間裡,埃裡克不緊不慢的分析著。
黑衣人的嘴角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拎著一瓶剛開啟蓋子的酒走到埃裡克身邊,放在茶几上。
“你的酒瓶已經空了,你沒留意嗎?”黑衣人的話讓埃裡克打了個嗝,他不滿的對黑衣人怒目而視,抗議他走路總是無聲無息。“但你這麼認真盯著鄧肯,卻沒猜出他是什麼牌?”
“鄧肯應該也知道這一點,他現在考慮了這麼長時間,那肯定是他手裡有好牌,要下重注卻還不夠好。”埃裡克很想多豎立一下權威,可他沒有更多可以說的了。
“你分析得頭頭是道,可還不夠好。”黑衣人用左手拇指和食指鉗住瓶頸,往杯裡面倒酒。酒液緩慢均勻的流淌到酒杯中,瓶身絲毫沒有打顫。
埃裡克悻悻然說:“鄧肯沒那麼容易看穿的。”
黑衣人不再深究,轉而問:“你看這個沃克怎麼樣?”
“這個小夥子有水平,可惜,他畏懼。這桌上打得最緊的就是他,卻不是因為他本來就打得緊,而是他畏懼彩池的高額,和麵前的幾個強悍的對手。真可悲,你看到沒有,他握拳支撐面部的姿勢很僵硬,眼神看著鄧肯很呆滯。”黑衣人好像知道埃裡克的心思,手裡拿著遙控器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