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又問:「不是去你二叔的娛樂會所玩了嗎?下午剛剛過去,怎麼這就回來了。」頓了下,又問,「是不是……士程欺負你了?」
「媽!」寧清雅突然坐起來,眼睛都腫了,頭髮也亂糟糟的,「求您,別再提他。」
「果然是士程欺負的你?」寧夫人臉色變了,冷哼一聲道,「馮家的那個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又看向女兒,沉沉嘆了口氣說,「要說你也是,明明是大家閨秀,你有才有貌,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那個馮士程,是不錯,但人家不喜歡你,你又何必自降身份巴巴黏過去呢?」
「清雅,你聽媽一句勸,別一棵樹上吊死。」
寧清雅覺得心裡非常難過,她都喜歡他三十年了。想想自己受的這些委屈,她眼淚總止不住往外流,傷心得很。
「當初他寧可相親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結婚,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媽,我本來以為他們是沒有感情的。如果他們沒有感情,我心裡還好受些。可是現在……他那麼愛她,那麼護著她。甚至為了她,連伯母都不要了。有些時候想想,我真的好難過,我好嫉妒舒然。明明她什麼都比不上我,偏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也想放棄啊,可是我做不到。我那麼作踐自己,那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可是得到了什麼?」
「我得到的,只是他更加殘酷的鄙夷,得到的是他的輕蔑。媽,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
「退出那一步,真的好難啊……我做不到。」
「好了,別難過,我懂你。」寧夫人也是很無奈,搖頭說,「你這丫頭什麼都順風順水的,唯獨栽在了一個『情』字上。你從小就喜歡馮士程,媽怎會不知道。」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別想太多。瞧瞧你,怎麼弄成這樣。」
寧清雅沒說是被舒然潑了酒,這種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來。寧清雅哭過後,到底好了些,起身說:「我去洗澡。」
寧夫人確定女兒沒事了後,下樓去了。
「清雅怎麼了?」寧俢昌問。
寧夫人嘆了口氣說:「還能怎麼?還不是因為那個馮士程。」她在丈夫身邊坐下,嚴肅著說,「馮家到底什麼意思!總這麼吊著清雅,也不是辦法。要麼結婚,要麼就一拍兩散,還是得乾脆點。」想了想,又說,「不行,我得給馮夫人打個電話。」
寧夫人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馮夫人正準備休息。
見是寧家的電話,馮夫人忙接起了問候:「是親家母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別叫的這麼親熱,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寧夫人語氣不太好,也是被馮家人氣著了,「你就說吧,你兒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家清雅剛剛可是哭著跑回來的,她說你兒子欺負了她。結婚,畢竟是大事,得兩個孩子自己心甘情願才行。我相信你是喜歡清雅,也會對她好,可日子是夫妻兩個過的,光你做媽的喜歡有什麼用?」
馮夫人問:「兩個孩子怎麼了?」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還是那個舒然吧,不然的話,清雅不會這樣。」寧夫人很生氣,「你的那些骯髒的手段,現在算是害慘了我的女兒。我真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坑在你們母子手上。清雅是喜歡士程沒錯,你那樣做她沒怪你這樣是事實,但我是她媽,在她糊塗的時候,我這個做媽的有義務提點她。」
「現在擺在跟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你召集媒體記者,當面澄清那天的情況,還我女兒清白。第二,必須馬上結婚。」
馮夫人說:「結婚是最好的。」
「行了,先就這樣。具體的事情,明天再說。」寧夫人直接掛了電話,臉色依舊不好。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女兒吃了虧。越想越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