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有病是吧?」金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耗子,「酒灌多了,滾回去發酒瘋。」
「不就是一個遊戲嗎?」耗子似笑非笑,真是醉了,臉成了豬肝色,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沈懷庭,「你小子真是窩囊廢,當初她家嫌你窮,她爸爸那樣侮辱你,你還一直記掛著她?舒然你也是……」耗子又看向舒然,雙目猩紅,「你也真是夠虛偽的,當年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嗎?最後為了榮華富貴,還不是一腳踹了窮小子。」
「你們當初分手才多久啊,轉頭就嫁了別人。」
「老沈當年……」他似是有些哽咽起來,說著別人的事情,彷彿在說自己的親身感受一樣,「當年為了你,他絲毫不帶猶豫地拒絕了有全額獎學金的高校。可是你呢?你爸嫌他窮,覺得他不能給舒家帶來利益,他……」
「耗子,別說了。」沈懷庭臉色清冷,聲音透著力量,擲地有聲。
「我就要說!」耗子嘶吼一聲,像個神經病,「窮又怎麼樣?窮就有錯嗎?窮就不配擁有愛情嗎?」
「你喝醉了。」沈懷庭起身,一把掐住耗子手臂,面上依舊淡定,他看向坐在一邊的馮士程,語氣謙卑道,「馮董,今天實在抱歉,是我這兄弟口不擇言。」又對其他同學說,「抱歉,攪了大家雅興。」
「讓他說。」舒然站起來。
「說就說!怕你?」耗子一把甩開沈懷庭,指著舒然,「你就跟你爸一樣,虛偽,愛慕虛榮。」
「嫁個有錢人,做了豪門太太,你看你那清高樣。」
「耗子,我問你。」舒然攥緊拳頭,目光堅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耗子嗤笑:「真他媽虛偽。裝給誰看?」
舒然沒再說話,拎著包就往外面跑。
「然然。」金瑤急得跺腳,追了出去。
沈懷庭倒是坐了下來,面無表情,臉色清冷。
馮士程沉默了半餉,也站起身子。
沈懷庭道:「馮董,我跟舒然……」
「不必說了。」馮士程也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俊顏冷肅,抬眸看了眼耗子。
什麼話也沒有再說,只大步離開。
等馮士程離開後,才有同學敢開口說話。
「陳浩,你是不是神經病?情商被狗吃了?得罪馮士程,你害了自己不要緊,可別害了老沈。」
「人家老沈有今天,容易麼……」
馮士程追到門口,恰好舒然乘著計程車離開了。
馮士程立馬往停車位去,開了車子,追上那輛計程車。
「小姐,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向舒然,「後面有輛賓利,跟了一路了。」
「沒事,開你的車。」舒然連頭都沒回,她也猜得出是馮士程。
話音才落,舒然手機響起來,又是金瑤打來的電話。
舒然心情稍微平復了些,拿過手機,接起來。
「然然,你這是去你爸那裡?」金瑤也開車追在後面,「你想幹什麼啊?我跟你說,馮士程跟著你呢。這個節骨眼,你難道真要去質問你爸?」
「對,我要去問,問清楚。」舒然一臉冷漠,目光堅定。
當年,她是知道自己父親不同意她跟沈懷庭在一起的,也逼過她分手。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背地裡,那個人竟然還做了這麼多小動作。
如果不是他對沈懷庭說了那些難聽的話,沈懷庭也不會自尊心受創。
他毀了她童年,毀了她少年,他還想毀她一輩子嗎?
舒然此刻心中真是恨透了,他恨那個動不動就打她、又卑鄙的毀了她愛情……然後利用她婚姻榨取利益的人渣。
她想親口問問他,當年,到底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