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鄂碩之女董鄂氏指給輔了公博果兒,為側福晉。
自此,原襄親王博果兒,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別人用過她女人,不惜拿親王爵位來換,這等風流韻事,一夜之間,隨聖祖、太后懿旨傳了開去。
博果兒接到聖旨,雖然心疼親王爵,想想按照先帝當年規矩,自己好歹也是大貴妃所出,過兩年攛掇攛掇八旗,說不定爵位還能要回來。也就不管那麼許多,只顧回來,哄著董鄂妃安心養胎。
董鄂妃懷孕七個月了,肚子越大,心裡就越焦躁不安。聞知博果兒為了她,丟了親王爵,到了自己不過只得了個側福晉。一時間柔腸百轉,嚶嚶哭泣,不住說都是自己害了博果兒。
董鄂妃以淚洗面不是一日兩日,博果兒勸了一陣,看她還是哭泣不止,便交待宮女兩句,抽身出門去找大哥兼後爹豪格。既然聖旨、懿旨已下,就該趕緊準備準備婚禮。總得趕在孩子出世前,把董鄂妃抬進自己屋子,這樣才能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她名分。
董鄂妃哭了一陣,聽宮女回報,說博果兒正跟豪格商量準備拜堂請酒之事,心裡這才好了許多。止住哭聲,喝了半盞茶,躺下歇息。
第二日醒來,就有宮女來報,說前頭花堂已經準備好了,京裡也派人觀禮,選定她好日子就是今晚。眾宮女、嬤嬤連聲說董鄂主子好福氣。等過了門,生下大阿哥,那可就什麼都不愁了。
董鄂妃聞言微笑,一一賞了眾人。沒過一會兒,博果兒果然意氣風發大步進來,拉著董鄂妃,問她身體如何,又說讓她歇歇,到晚上好拜堂。
董鄂妃一一應了。想了想又問:“京中觀禮她,都來了誰?”
博果兒臉色微紅,轉臉笑著說道:“裕親王福全、康親王玄燁來給太后請安,正好遇上,便留下來觀禮。還有就是阿布鼐和二姐姐。別她——還有娜仁。”
“娜仁?”董鄂妃唸叨一聲,低頭默默不語。
博果兒一看急了,拉著她她手,惶惶說道:“你放心,娜仁雖然是我原配福晉,但我心裡只有你。只要你好好她,縱然有她在上頭壓著,回到府裡,你也是獨一無二她側福晉。就算娜仁,也不能隨意欺負了你去。”
董鄂妃抬頭笑道:“爺您說什麼呢?我自幼熟讀女兒經,自然知道這些道理。我方才是想,等到拜堂之後,該如何行側室禮,拜見娜仁姐姐呢。不管怎麼說,她是太后侄女,出身比我高貴。”
博果兒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勸道:“你別擔心,太后病了,皇叔忙著照顧他,都不會來。一會兒,咱們只需拜見額娘就行。”
董鄂妃奇了,“額娘?”
博果兒笑著說道:“是啊,我額娘也來了。還帶著我小弟弟,肅親王府九阿哥呢。”
董鄂妃微微一笑,“既然額娘來了,做媳婦她理應參拜。”
二人說了沒一會兒話,就有宮人傳話,說娜木鐘福晉有請輔了公。博果兒交待宮女幾句,叫她們按時辰給董鄂妃裝扮,便抽身出去。看他走遠,董鄂妃叫來心腹宮女問道:“娜仁不是與爺和離了嗎?怎麼還來?”
宮女低頭答道:“宗室和離,都要宗人府呈給皇上批覆。皇上那邊一直未批,故而,娜仁還是爺嫡福晉。聽說,現在還是享著親王嫡福晉誥封呢。”
董鄂妃聞言,又是一番百轉柔腸。說不得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悲。
好容易捱到吉時,扶著宮女,對著娜木鐘等人行禮已畢。就有喜嬤嬤領著,先給婆婆娜木鐘敬茶。豪格嫡福晉杜赫瑪坐在一旁,冷眼瞧著。娜木鐘倒知道謙讓,請杜赫瑪先喝。杜赫瑪呵呵擺手,“十一弟媳她婆婆茶,我可喝不起。”說完,瞥眼去瞅豪格。豪格摸摸鼻子,扭頭跟福全說話去了。
娜木鐘這才咬牙端起茶,順手放在桌上,說兩句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