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但如枚和蔣濤兩個人卻是充耳不聞,因為兩人早已走遠。
這是一棟八口人的公寓,房間很小,門口有兩排衣櫃,一人一臺。在最上方,有一個牌子,寫著如枚三個字。
蔣濤忙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拿在手裡比劃了一下,有點高,但是一米六五的身高,他還是能摸到的。
她的床也在樓上,正對著窗外。夏日的陽光剛剛照射在被窩上,將會非常炎熱;就算是冬天,從門縫裡吹進來的風,也夠冷的了。
如枚也不在意,她是最後一個來的,被人偷了東西,不過她也不在意。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在這過夜,大不了天氣不好的時候,他就在這過夜了。
從床鋪上的被子來看,他們應該是來報道的,但房間裡卻只有三個人,另外四個人都不在。
三人年齡不一,最大的已經三十多歲了,最年輕的也不過十六七歲。
現在上大學的人很多,有些人已經四十多了,有些人還在上學,有些人甚至還不到十六歲,甚至還有二十多歲。
可是,那是過去的事,我們又能怎樣?
三人也是在整理行李,看到如枚和蔣濤走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如枚看了一眼蔣濤,又看了一眼如枚,誰也不敢開口。
如枚微微一笑,很好,她一進來,就被當成了異類。
也對,哪有自己穿的好,哪有自己身邊跟著一個士兵,蔣濤已經習慣了姜軍的服侍,而對如枚則是一副長官的模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跟班。
在這個時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一個士兵成為他的跟班和跟班呢?
在看到如枚的容貌和穿著後,所有人都是一愣
,!
所以,當如枚一進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一點,如枚並不在意,但事實就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難過。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如枚正在吩咐蔣濤整理床鋪,並沒有要整理床鋪的意思。
她轉過身,對著三人笑道:“你好,我是茹枚,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舍友了。我們是當地居民,不一定會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三人一臉的得意,連連點頭,“好好。”
在如枚那一口流利的漢語下,所有的方言都顯得很土。
她穿的本來就不如如枚,現在一開口就是一句家鄉的方言,實在是太丟人了。這就是所謂的爭強好勝。
如枚見三人穿的衣服,還有床鋪上的被單,還有枕頭,一看就是從山村裡出來的,於是微笑道:“我也是從鄉里出來的,我家在平原省青山縣清河公社,有沒有什麼同鄉?”
三人一起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家鄉是農村,但他已經不是農村人了。
現在能被錄取的,大部分都是工人家庭的孩子。
高幹出身的學生本來就不多,要麼去了首都,要麼去了國外,像如枚這種級別的學生,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在如枚面前自慚形穢的原因。
三人在聽到如枚的自我介紹後,都忘記了自我介紹。她才二十多歲,什麼都不懂。
如枚揚了揚眉,剛要開口,就聽到有人進來:“書籍已送到,各位請拿。這麼多書,你可要看好了。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一名身材高挑,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過來。
她的頭髮紮成兩條小辮,很大的眼睛,但嘴角卻有些歪斜。
看到如枚和蔣濤,她先是一怔,然後想起了什麼,連忙道:“你就是如枚嗎,我叫高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