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肚子裡了。
“老李,你今天怎麼不搶了?”
李懷虛翹著腿,端著個盤子,咀嚼著鍾珍帶來的食物,蔑視地看了小鬼一眼,“這種東西吃多了沒好處,有米有糧,誰還吃那些汙穢玩意。”
幾大珍寶袋的食物,被李懷虛強行搶去了一大半,小鬼不是沒試圖搶一些食物,無奈打不過李懷虛,連鍾珍也打不過,只好還是用老辦法,吞食快要散去的魂魄。
鍾珍愁得頭髮都快白了,坐吃山空,手裡的食物再多也頂不住消耗啊!
本來覺得鏡子裡的世界太小,結果翻過了大雪山,卻被困在這個方寸之地,比從前更加侷促狹小。
她一點都不想吸收這些“孤魂野鬼”,從前小的時候不懂事。學了杏花老祖的法門,雖然吸收了三個人,事後卻實在噁心得厲害。
同類相食。太禽獸了!
“小鬼,杏花,我明天就走,不管去哪裡,這裡卻是不想再留了。你們慢慢耗吧,這麼活著太無趣了。”
“你不怕出去會死嗎?”小鬼歪著腦袋問,他剛吞了一個鬼。精神飽滿神采奕奕,臉上泛著粉色的光。
“上次出去似乎沒覺得會馬上就死。”鍾珍這幾天沒試著出鏡子,主要是想先修養一下身子再說。魂魄被抽了那麼多。吞了不少自己煉製的魄力丹,還沒恢復過來。
用小鬼的說法,應該是那滴精血被原主給收回去了所導致的。可她實在搞不懂,修為被抽去了一些。為什麼丹田裡的畫也不見了。幸好養魂木還在,不然真要嚎啕大哭了。
這副能讓她腹中藏寶的畫,足足投了無數靈晶,徹底消失。
杏花老祖的人偶原本是丹田裡的畫中放著,畫沒了,骨頭當然也沒了。鍾珍半句都不敢提,生怕李懷虛知道了要將自己的皮給剝了。
這個老無賴成天都羨慕她帶著身體來了,靈體很是凝實。恨不得想法子回到鏡子裡去將他的屍骨給翻出來。
隔天正當鍾珍收拾了行李,打算開溜。鏡子外卻來了男女老少一堆人。
她數了數,一共有二十位。
“與鏡子裡的那些人似乎一樣,也沒多長出一隻眼睛來,沒什麼稀奇的。”鍾珍仔細地打量這些“修士”,很不忿地講道。她心裡又是妒忌又是氣憤,原本活得好好的,憑什麼無端端被人抽去一堆修為,眼下還變成個半死半活的東西。
鏡中以修行者或者修者來稱呼,外面的修仙之人,據小鬼說,都叫做修士。
飛仙髻似乎也很流行,兩位女修士都是梳著這個款式,髮髻上的首飾看著極其精美,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想來定然是什麼法寶。兩位女子身上的衣衫比起鍾珍見過的法衣不知道要美多少倍,一看就知道極為不凡,略微走動,便霞光流動,映得兩女面上如夢如幻。
男子的衣衫卻顯得樸實,除了幾個年輕人穿得比較亮眼,其他那些人都是穿黑灰藍這樣不顯眼的顏色。
一個瞧著三十多歲的矮個子男修士,笑容可掬地招呼兩個他從前認識的人,“陳道友,王道友,多年未見,依然風采依舊,來來來,這邊坐,我弄了些好的靈茶,啟動乾坤鏡還需不少時間,不如我們喝口茶慢慢等。”
陳王兩位“道友”寒暄客氣了幾句,從旁邊拉了兩個蒲團,坐到角落的一個矮几邊。
矮個子男修士從腰上一個小袋子裡取出一個爐子燒起熱水來。
“是我家弟子舊年從梅山的梅花上採來的雪水,茶是他們孝敬上來的霧山松靈茶,兄弟喝了喝,覺得味道尚可。”
等茶水泡好,三人便一邊品茶一邊聊上了,說的話讓鍾珍徹底摸不清頭腦,卻覺得極其有趣。
高階妖丹的價格最近又漲價了,某某秘境要開了,哪裡有異象很可能有古洞府等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