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前輩對聖徒們的稱呼是“他們”兩個字而並非“我們”。
這兩個字的區別很明顯,前輩顯然自認為不是聖城的人。
這位前輩總讓人感覺怪異,似乎有些不男不女。更讓她驚訝的是,元嬰前輩怎麼都至少應該是幾百歲的人,為何頭上的雙髻用絲帕包著。
只有那種極其小的小姑娘才會如此打扮。
不過她向來不以人的相貌和打扮來評價人,因此倒沒覺得太突兀。
獨孤破城繼續問道:“你被關了多久?”
“晚輩在此至少七八年了。”
“那還好,只有七八年。”獨孤破城隨口講道。他想起自己一個人住虛空裡蹲了幾百年,這點日子的確不長。
只有七八年,這是什麼話?金丹女修忽然覺得這人是來尋樂子的。
往日也有其他的那些聖女前來勸解,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柔柔弱弱的築基期的聖女。那位女子說了沒兩句,就開始自說自話梨花帶雨。
一頓訴苦,什麼她曾經也被關在頂層,衣不蔽體,不見天日,爹孃和師兄都見不到什麼的,抹了許久的眼淚,彷彿是來求安慰似的。
金丹女修心想,這位前輩給了一件衣服讓她擋住身體,這點別的聖女倒是沒這麼做。她最初還想找幾位好說話的聖女要衣裳,不過人家都拒絕了,因為她們都只有兩套,總得留一套換洗的。
不過事實上,恐怕是因為不敢給吧,金丹女修心想,這名前輩修為高,或許是有恃無恐。
獨孤破城對於這位女修的想法是,你腦子壞了。
生命的可貴是無價的,暫時的妥協能夠脫困何樂而不為,如果能夠想法子麻痺對方,尋找機會,總能離開這個地方。就比如二十二樓的那位金丹女修,此時估計還在打坐修煉,抓緊時間在增加修為。
戴上了腳鐐就無法修煉,只有脫掉這個東西,才有機會吸收靈氣想辦法逃走。
這位姑娘即使不肯就範,大約聖城也不會那麼早將她給殺了,暫時只是慢慢折磨。
金丹期的聖女比較稀罕,對元嬰聖徒的修煉都有些助益。聖城只所以還沒殺了她或者給予更加嚴厲的懲罰,無非是因為她是個金丹女修罷了。
此女被關了七八年,遲早聖城的人會失去耐心,誰知道會幹出什麼缺德事來。
那些奴隸們們苦苦熬著還有道理,有可能被強迫吃下**丹,會慢慢變成一個傻子,但是聖女們是不會喂下**丹的。
別人怎麼想,獨孤破城向來不管,他是來打聽訊息的。
“你在這裡的這些年裡,見過多少被囚禁的女子,那些人全部都做了聖女嗎?”
金丹女修立即明白了,這位前輩很可能是混進聖女城來尋人的。
“前輩要尋的人是什麼修為?這七年來,我見過的金丹期有兩位,築基期間比較多,一共有十五人。”
獨孤破城沒有直接回答這名女修的問題,因為他並沒有相信此女。萬一是聖城的奸細怎麼辦?
於是他反問道:“你來自哪裡,是什麼門派的,叫什麼名字?”
女修很坦然地答道:“晚輩姓文,文修竹,來自東海妙音島。前輩應該不是聖城的人吧,倘若有機會去東海妙音島,可否給門派傳個信。”
獨孤破城這會兒真是徹底無語了。妙音島的女修們,難道就是專門給聖城提供聖女的嗎?
前些日子他才從騰衝之口中得知鍾珍與聖城的糾葛,其中就涉及到一名姓林的女修給聖城抓去了,這才引得蒼穹劍宗的人前來救人。姓林的走了,姓文的女修卻給抓了。
“呵呵,你這話說得好輕巧,去往妙音島會經過一片古怪的雷區,據說還有空間裂縫,連化神期的老祖都得小心翼翼。我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