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被劍氣侵蝕切割,倘若是她首當其衝地與這五名持劍的修士交鋒,恐怕得費些功夫才能殺了他們。
至於會不會落敗,這點不在鍾珍的考慮範圍內。
倘若打起來。就不能敗。打架這種事,先將氣勢擺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非得打贏不可。這點覺悟都沒有,直接回鬼見淵窩著當縮頭烏龜好了。
使用琴與簫的兩人明顯弱了許多,金丹修士自然有他們的氣派,即使早就被漁網困住了卻不慌不忙。支撐著防禦法寶圍繞著身體周圍。
雖然強敵環伺。兩人悠閒得彷彿坐在家裡的大園子中似的,很風雅地垂首彈奏自己的樂器,反而是拿漁網的築基修士們冷汗淋漓,有的人乾脆已經抱著頭狂叫。
聖徒那邊的金丹修士很快就死了一人,兩張網也被撕開打破,眼見局勢已經無法挽回。
鍾珍呵呵一笑,看來聖戰要失敗了。
一名看著三十上下英氣挺拔的持劍修士,將對手逼開少許。轉頭對鍾珍大聲說道:“在下乃是蒼穹劍宗袁志,邪派人人得而誅之。還請這位妖修道友相助一二。”
聲音夾雜在一片轟隆隆的靈氣碰撞聲中,竟然並未被掩蓋,如鋼鐵擲地,鏗鏘堅定。
袁志一直以神識在查探周遭動靜,鍾珍的防禦陣剛收起,他便發覺有個高階妖獸在左近。等見到妖獸飛了過來,卻是個長著翅膀的人型妖獸。
瞧那姿態氣概,一派悠閒自得,定然不是誰的靈獸,應該是一名妖修。他心想這位女妖修雖然不知道是友是敵,但是既然沒有加入聖城的人馬,可能是個過路的。
本著拉幫手的想法,他便開口相邀求她助戰。
鍾珍微微笑了笑,她倒不是真的要置身事外,倘若打不過當然要幫忙,但是既然已經大佔上風,又沒有人受傷,暫時倒不用這麼快參合進去。
在旁邊觀戰還可以瞧瞧人家是怎麼打鬥的。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出言,而且看樣子都是對聖城行事不大看得慣的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然得出手。
避開了金丹修士們的戰團,鍾珍來到手持漁網的築基修士那一帶,拳腳並用,走到哪裡便有人死去。即使有人想將漁網往她身上罩,卻被威壓給震懾得一動也不能動,活活等著被殺。
媲美元嬰期的威壓,對付築基修士根本就是碾壓。
她並未使出乾坤鏡的法寶殺人,實在是沒那個必要。
“不好。”鍾珍猛地警覺,她神識一直外放,查探著周遭至少幾十裡外的動靜,此時卻發現應該有元嬰修士前來。
這裡是聖城的大本營,雖然眼下吃虧可是人家說不定有救兵,因此鍾珍無時不刻地注意著。
注意到這點的不止她一人,沒有被漁網陣攔住的三個金丹修士,也發覺有異。
袁志在眾人當中修為最高,金丹後期,顯然是個領頭者,他再次高呼,“有元嬰邪修前來,大家使把力,趕緊先斃了眼前的些人。妖修道友還請務必留下相助,袁志承您大恩定然會竭力相報。”
他即使不主動請求,鍾珍也不會丟下這些人溜走,她已經很多年沒做這種見勢頭不好就逃跑的丟臉事了。
速戰速決是必須的,她大喝一聲,聲音直衝雲霄,將威壓使到極點,一百來名築基修士全部如呆子被定住一般,手裡的漁網卻沒有掉落,仍舊不停地輸入靈氣。
這是他們賴以保命的寶物,只要鬆開手,困在網中的人只要出了陣法,馬上就能將他們給弄死。
鍾珍倒不是指望被困的金丹修士能立刻脫困,她掏出一大把乾坤鏡裡的長劍匕首,朝著那些呆滯築基修士們的識海捅去。死人如下餃子似的往地上落下去,瞬間便殺了十幾人。收回法寶如法炮製,又是十幾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