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宮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那拉情緒高漲,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她,決定依樣畫葫蘆,再壓榨幾個平日看不順眼的妃嬪出出氣,順便撈點外快,來填補被太后掏空了的銀庫。
而令妃這邊,當日她和慶嬪,忻嬪三人輸得慘白了一張臉,步子踉踉蹌蹌地踏出儲秀宮的時候,還覺得腦子一片亂糟糟的。
三人望天,“這太陽是不是穿錯了內褲,怎麼就從西邊出來了呢?”
令妃更鬱卒,她輸得最多。
“這該死的那拉氏,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弄了這麼個餿主意,可憐本宮的銀子喲,那是阿瑪擔了多少風險,少睡了多少覺才掙來的啊?本宮都還沒有捂熱,就鑽到她的荷包裡面去了。”
她心中狠狠地滴血,“這許多銀子,本宮可以收買多少個釘子啊,真是好鋼浪費在茅廁裡,唉,那拉氏,本宮要跟你沒完……”
慶嬪和忻嬪心裡也很不爽,“皇后娘娘喲,您打秋風,怎麼就打到臣妾身上來了喲?”
忻嬪雖說出身高貴,她阿瑪恬為一省總督,可是她是乾隆十八年才選秀進的宮,皇上賞賜其實並不太多,家底還很薄。而且,她孃家人又天遠地遠,孝敬也來得少。
而慶嬪,就更可憐了,出生漢軍旗,父親官位不顯,孃家勢力不大,乾隆初年便當了貴人,卻一直到乾隆十六年才封嬪。
這許多年了,她沒有寵愛,也沒有子嗣,就一直這麼平平淡淡地過著,就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被皇上寵愛了一陣,沒想到,也招了皇后娘娘的眼。
慶嬪坐在車攆上,拿帕子捂著輸紅了的眼睛。她想到她這些年來裝聾作啞的過日子,還要被人惦記,心裡便又是一陣酸楚。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經那拉這麼一折騰,內廷東西六宮之中是怨聲載道。
妃嬪們對那拉敢怒不敢言,都咬牙忍受著,忍受不下去,便將火力轉嫁到比自己地位低的妃嬪身上,於是,如一潭死水般的紫禁城,從那拉開始,掀起了一陣轟轟烈烈的,自上而下的“強權壓迫活動”。
壓迫的底線不斷下降。最先從嬪到貴人,到常在,到答應,再到有臉面的宮女太監們,最後,連倒夜香的小蘇拉們和辛者庫的罪奴們,都未能倖免。
當然,這一切,那拉都是不知道的。她正沉浸在無債一身輕的感覺裡。
壓榨妃嬪們所得頗豐,她將太后的那六千兩銀子還掉了不說,還剩下了不少,轉眼從赤貧變成小富,那拉感覺真是幸福了。
那拉居然覺得,即使是讓她整日穿著這厚重不已的朝服,她都能夠忍受下去了。
當然,那拉並不知道,這一筆鉅債正是由她身上的朝服引起的,若知道,那她……
其實她也沒辦法。她可不敢把這身朝服拔下來燒掉。
不知從何時起,乾隆越來越多地發現,他的嬪妃們最近裝扮檔次大大下降。
臉上用的鉛粉沒有以前細了,胭脂顏色也沒有以前的鮮亮明媚了。聞聞味道,身上一股劣質香粉的味道,衝得乾隆都沒有心思欣賞美人了。
不過,說到美人,乾隆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記得,眼前的林貴人是諸多妃嬪中面板最好、最嫩的,一掐,都放佛能掐得出水來。可是,怎麼今天看起來,林貴人臉上卻是坑坑窪窪的,笑起來的時候,還撲撲地往下掉著粉呢?
乾隆大感掃興,這都是今天換的第三個伴駕的妃嬪了,一個兩個都撞見鬼了嗎,為什麼都這麼難看?
他拂袖而起,拋下林貴人,離開了永壽宮。
憋著一口氣的乾隆皇帝,出了永壽宮之後,便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內宮之中游蕩了起來。
“朕還真就不信了,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