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不信這個。
“那你還叫我拜?”他腿長,走路好快,我走兩步就得小跑一段,才勉強跟上。
“我怕你太閒,鬧我讀書。”
“我不會的,我很乖,很懂事的……你會把這些事都告訴給你的陛下嗎?”
“不是我的陛下。”
“那你會告訴他嗎?”
清風在書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嘆息一聲。
無奈,又無力。
“證據。”他說,“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說我有什麼實證,能證明林劍蘭剽竊蘇夢白的稿子?”
“我可以作證。”我當貓證。
“物證呢?蘇夢白的原稿呢?你覺得林劍蘭會留下?”
“我……”我當然知道,開考前,林劍蘭就把那張原稿燒了。
灰都不剩。
“就是找到原稿,蘇夢白的稿子,你以為乾淨嗎?他的稿子,也是在看過你偷出的試題後,才寫出來的……臻臻,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道長取的。”我腦袋快垂到地下,不敢抬頭看清風眼睛。
“取得不錯。”清風也誇這名字不錯。
看來道長取名確實很有天賦。
“臻臻,你太天真,太不懂這世道的反覆無常,人心的善變叵測。”
“陛下在明知道林劍蘭姓林,還可能同我先生有關的前提下,仍是點了他的答卷為狀元,你覺得,陛下對林劍蘭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陛下對先生的愧疚,有,但絕不會持續這麼多年,我的恩寵,快到頭了。”
“但陛下對我,未必就沒有愧,總要有個人來接我的位置,接受陛下對我的愧贈。”
“不管林劍蘭是不是林家遺子,只要他名義上是,對陛下來說,就足夠了。”
“況且他最好不是,這樣他不敢得寸進尺,陛下也好隨時掌控。”
“我武運登天,武道境界越高,陛下就越忌憚我,就是陛下對我的恩寵沒有盡頭,我也早該識趣退場了。”
“臻臻,我說的這些話,你聽得懂嗎?”
他蹲下身來,雙眸憐憫看我。
我只能回以他滿臉懵逼。
我記得我們好像本來是在聊找不到蘇夢白原稿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麼拐彎一腳,以武運登天秀我一臉的?
對我的懵懂,清風也很無奈。
“要不你拜道祖的時候,順便也拜拜佛祖吧,我總覺得你家大師不聲不響,是在準備給我來個大的。”
他說話聲音不大,我聽得也含糊。
尤其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正好趕上取回林劍蘭答卷的小吉出現,我那麼好的耳朵都把話聽岔劈了。
“他為什麼要給你拉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