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真人,一別數年,想必道法又精進了許多?”和尚轉動念珠,笑得很和藹。
“哈哈,哪裡哪裡,都是靠大師指點。”道士哈哈大笑。
“哈哈,哪裡哪裡,都是託真人的福。”和尚哈哈大笑。
我感覺我魂體的毛髮都豎起來了。
他們倆好奇怪。
表面看著在笑,但我以動物的直覺,敏銳嗅到濃郁殺氣。
比底下血腥氣還濃那種。
我頓時都不饞了。
“大師,你嚇到它了。”道號紫陽的道士看了我一眼,笑著提醒法號圓曦的和尚。
“真人,是你嚇到它了。”圓曦笑著把鍋甩了回來。
“我……我沒事。”我哆哆嗦嗦,把身子捲成弓形。
“大師,修道最講究親和天地自然萬物,怎麼會是貧道嚇到它的呢?”紫陽笑著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說是真人嚇的,那就是真人。”圓曦笑著點頭。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倆詭異笑容,大著膽子舉爪,問紫陽:“你一直不都叫他賊禿驢嗎?怎麼現在又喊大師了?”
“是啊。”圓曦也問,“方才貧僧聽到它稱貧僧為……想來,不是有人故意教它,它是不會這麼罵貧僧的。”
紫陽摸摸我的頭,滿眼慈愛看著我:“那是貧道對大師的愛稱,只私下裡喊的。”
我似懂非懂點頭。
“哦?”圓曦挑眉,而後笑著點頭,“那貧僧也給真人取了個愛稱,真人想聽聽看嗎?”
紫陽搖頭。
“那這位貓施主呢?”和尚對我的稱呼怪怪的,“貓施主想聽嗎?”
我瘋狂點頭。
紫陽看著我,搖頭。
我堅持點頭。
紫陽皺了眉,搖頭。
我猶豫了點,點頭。
紫陽伸手。
我瘋狂搖頭,又蹭蹭他手心。
紫陽開心的笑了,把我抱懷裡擼著,笑看圓曦:“賊禿驢你看,貧道和貧道的貓,都不想聽。”
圓曦也笑了:“好的,臭道士。”
“哧——”我也笑了。
我一笑,他們倆都不笑了,一起看著我。
我不敢笑了。
他們倆又都看著對方,笑了:
“賊禿驢。”
“臭道士。”
“賊禿驢。”
“臭道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