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覺得空氣仿若瞬間凝固了,她站在那裡,手腳仿若都成了多餘的,她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李子賢的那雙玉手攤開在自己面前,上面是那一條詭異的解開的鎖情思。
最後,卻依舊是柳惜言打破了這滿室詭異的沉默,他的話音平靜如水,無波無瀾,不辨悲喜,他淡淡的開口,聲音仿若帶著某種有磁性的琴絃,輕輕淺淺的響起,卻又那麼真切的漫延在早春的空氣裡:“好了,子賢,如今你可否看的出這珠子的秘密?”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有任何的意義,他渾然未覺這鎖情思的解思,也毫不在意那心頭血的意義,只是語氣淡淡的,仿若只是想將今日這場詭異莫名的戲劇按部就班的演繹下去。
李子賢也斂迴心神,頜首垂眸掩飾住所有的表情,清雅淺笑,也極為自然的將那鎖情思收入袖中,捻起那顆珠子,舉在眼前眯著眼眸細細的看著。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仿若剛剛那一幕慕名的沉默尷尬不過只是桃花的幻覺,自始至終那般突兀難堪緊張糾結的就只有桃花自己。
桃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隨著劇情的跌宕起伏心情起落,同悲同喜,而別人卻在謝幕後不解的看著陷入戲裡的她,雲淡風輕,疑惑不已,好似自始至終,當成一回事的只有她這個看著八點檔電視劇苦逼的流淚的她自己!
桃花在心裡恨恨的掐了自己一把,也故作不在意的做到旁邊的靠椅上呷著茶,甚至還欲蓋彌彰般的大口的吃著旁邊的點心,她不知道這兩個男人都在想些什麼,但是她是有尊嚴的女人,不想被別人蒙的團團轉摸不著東西,她也能做到毫不在意,也能旁若無人的將一切的心事掩蓋在心底,要是不能,裝也要給她裝下去!
桃花只看到了那浮起的表面,卻不知道身旁這兩個男人的心裡如今是怎樣一番悽風苦雨!
李子賢是悲喜交加,喜的是雖然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桃花的心中卻自始至終沒有真的放下過他,他是她的心繫之人啊,用心繫之,用情鎖之,他這般舍家棄業的為她重返朝堂,一生守護,只為這一思,卻也無怨無悔,當真值了!
悲的是如今物是人非,二者原本皆是郎有心妾有意,卻造化弄人,兜兜轉轉的走到了這般死衚衕的田地,她不但懷孕大婚,其夫君還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貴為一國公主一身,又心繫天下,身不由己,以後二人便是註定了相望相思不相守,又將會是怎樣一番淒涼無奈的結局?
而柳惜言卻是心如刀割,刀刀見血,意料之內的真相,原來接受起來卻也是這般的艱難,終歸當真不是他的瓔珞了啊!
即使身猶在,心已改,空留那鎖情思,他卻已經不再是她的解思人。
原來,不過是生不如死,行屍走肉般的欺騙著自己勉強的活著,如今,卻是心如死灰,當真不知道老天還將如何殘忍的折磨他!
莫非,連一個讓他自己騙騙自己的最卑微的乞求都不肯給他?莫非,他連假裝的幸福一下都那麼難嗎?
撕心裂肺之後,本以為該是鮮血淋漓,誰成想,竟然是無能無力的自嘲,還有那雲淡風輕之下一波接一波襲來的鈍痛!
一波一浪,如蟻嗜堤。
李子賢以使研究那珠子半響,隨後便篤定的說:“此珠子上有字,但細若牛毛,小若微塵,子賢依稀感覺的到,卻著實看不出上面刻得是什麼。”
“以指腹摸去,確然微微感受的到,但要是肉眼觀之,如何看的清楚?除非凡人長了神眼!否則,怕普天之下皆是無能無力了。”柳惜言也恢復了那冷冽孤高的模樣,接過珠子也眯眼細瞧了一番。
李子賢偏頭凝眉思索片刻,“你說這神眼,到也不是不無可能,傳說上古時候有一神器,晶瑩剔透,美輪美奐,但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