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胖了,這一點,讓桃花想起來就添幾絲心疼。
看著自家背在背上心疼了這麼久得寶貝兒子,小圓臉都抽條消瘦了下來,下巴尖尖,桃花就不住的扼腕興嘆,卻也沒有辦法,讀書習文這東西,在哪朝哪代都是折磨人的。
桃花被逼著以安胎為名,行無聊之事已經半年了,如今出來,像是脫韁的野馬,由頭到腳的興奮,只是畢竟如今身子臃腫,前凸後翹的,挺個大肚子,實在不比從前,所以心是飛出去了,人還是必須一天到晚的在馬車裡待著,但桃花能出來望望風,感受人世間這點點不一樣的空氣已經是歡呼雀躍滿足不已了。
可畢竟身份特殊,又不好太過掀開車簾隨意張望,讓出籠的白桃花心癢不已,只得跟自家兒子閒聊嬉戲,一解憋悶。
但如今的小板慄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當年童言無忌圍著桃花一個人轉的開心果,多少已是懂事明理的他如今完全被李子賢調教成了個故作深沉老氣橫秋的小大人。
且小板慄頗為自覺,完全不似當年桃花讀書時的調皮頑劣,一天到晚的埋頭苦讀,連在馬車上也極少放縱自己休息,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當然這馬車上雖然寬敞卻也沒有橫樑,不然桃花懷疑他或許當真會這麼做。
又見他在馬車裡不是低頭溫書,就是搖頭晃腦的默背文章兵法,不過才一年時間,就完全沒有了昔日的調皮粘人,心中又好似兒子飛了般的悵然若失。
這還不算,柳惜言還將那看住桃花不許她任性妄為的光榮任務無比鄭重的交給了小板慄,這小屁孩陣前掛帥,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大瓣蒜,一路上還時不時的皺著小眉頭,比大人還大人的煞有介事的隨時提醒著有些忘記自己孕婦身份的桃花,這事該做,那事不可以,甚至還幾次三番學著柳惜言的口氣一本正經的教訓桃花道:“風大,把頭縮回來!你又不乖了!孃親——!”
那軟糯的奶聲奶氣拉長了的尾音,那種甚至還帶著幾分容忍寵溺的無奈的嘆息,再加上那種小管家的口氣,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做孃親的桃花扼腕嘆息鬱悶不已!
兒大不由娘啊,當人家孃親當到了這個俯首聽命於自家五歲兒子的份上,尊嚴何在?威嚴何存?
跨不過的東非大裂谷
兒大不由娘啊,當人家孃親當到了這個俯首聽命於自家五歲兒子的份上,尊嚴何在?威嚴何存?
不過在故作深沉又如何?小板慄那年齡擺著那裡,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無論如何都看的出幾分稚氣未脫的影子,舉手投足皆是完全的美正太模樣,紅唇星眸,龍章鳳姿,讓桃花看著就有一種吾兒威武的洋洋得意,那般一板一眼的小模樣更是平添幾分讓人抑制不住想要去蹂躪一番的慾望,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嫩生生的小臉蛋給掐出幾滴水來。
只是小板慄卻對她孃親這充滿了粉色的詭異的眼神毫不感冒,撇撇嘴,低下頭,繼續跟手裡的書埋頭奮鬥,表示對他這偶爾羊癲瘋發作間歇性抽風的孃親沒有任何搭理的興趣!
桃花看到自己兒子毫不鳥她的樣子小心肝瞬間碎成一片一片的,瞬間從春天步入嚴冬,寒風怒號,別樣淒涼,心神受創,黯然神傷,淚流滿面,無語凝噎!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桃花覺定還是先從甜頭入手,重新吸引回自己兒子的眼球,她不敢跟他的課業爭寵,但至起碼,偶爾瞄來一眼啊,讓她這個含辛茹苦生他養他的孃親——哦,只養沒生的孃親,覺得自己多少對這兒子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吸引力,如此這般視而不見,只顧矇頭看書,被完全無視的狀況讓她脆弱的自尊心很受打擊的,好不好?
“小板慄,孃親的小乖乖,要不要吃果子?”桃花拿著水果滿臉堆笑。
“不要!”小板慄連頭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