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自己的性命。暖香一味清高,偏偏許多男人就吃這一套,遠的不說,廉國府裡的四少爺魏元安不就是這類人?最小的玉香……”
凝萱說到此人不由大皺眉頭:“她哪裡是來當奴婢的,我看當個嫡出的大小姐也不為過,張口罵主子,閉口打丫鬟。我聽說昨晚上她和夏兒絆了口角?”
夏兒是專門為凝萱梳頭的婢女,她娘是貼身伺候大公主上妝的媽媽,作為女兒自然手藝了得。夏兒年紀又小,面嫩嘴甜,大家都喜歡她,當個孩子似的寵她,除了每早和夜間來給姑娘梳頭,燕園裡的人從不叫她多幹活。夏兒正值天真爛漫的季節,得了空閒就在偌大的顧家遊玩,不是找這個妹妹去編花籃,就是找那個姐姐去打絡子。
可偏一早夏兒來給凝萱梳頭的時候被發現臉上有一道痕跡鮮明的巴掌印,雖然沒腫,但是出現在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臉上還是格外的刺眼。
凝萱一句話沒問,夏兒也一句多餘的閒話沒說,只是等那丫頭一出燕園,凝萱就得到了一切想要知道的資訊。
“仗著老太太給的臉子,把顧家當魏府了,我的丫頭她也敢打,想來是還沒坐上姨娘的位置就先要給我來點下馬威了。”
凝萱冷冷一笑,碧潭忙垂下頭,不敢去觸姑娘的黴頭。要說那個玉香也太過囂張跋扈了些,明著是打了夏兒,其實是在抽姑娘的臉面。
凝萱見碧潭噤聲,輕輕一笑,拉住了碧潭:“不說那些糟心的事兒,倒是有一件最最要緊的和你商量。笑槐和宋嬤嬤願意跟著我去王府,我想把你……”碧潭心焦,忙道:“姑娘去哪兒,碧潭去哪兒。”
主僕倆肩並肩坐著,凝萱雖然年紀稍小,但此刻卻像碧潭的長姐似的安撫道:“我已經耽誤了你這些年,總要為你著想。顧準雖然不大看得上我,但是將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當然除了一點,他要是欺負了你,我是不允的。”凝萱制止了碧潭的開口,兀自說道:“我請了二哥哥去探顧準的口風,他也願意,我只想著你若應允了,就找個時候把你送回眉州去。我也盼著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哥哥們。”
碧潭一時百感交集,原來,原來姑娘都記得。
凝萱見碧潭悶頭不再回答,雖然不捨,但還是從心底盼著這丫頭能幸福。
第二日天不亮,後房舍就闖進去幾個粗使婆子,青梅三人還在酣睡,門“咣噹”一聲巨響,嚇得三人以為入了匪徒,但見領頭的是眼熟的二管家娘子,先是鬆了一口氣,還不等玉香發難,就見二管事娘子黑著臉,大手一揮,吩咐了四個媽媽將被褥中已經病勢見好,但仍舊乏力的暖香扔上了竹床。
玉香來不及穿鞋,粗粗用手攬住胸口的*光,疾聲呵道:“你們幹嘛?難道就沒有王法了?暖香姐姐病的這樣重,你們也下得去手。”
二管事娘子輕啐著玉香,滿是譏諷的看著後者:“呦,玉香姑娘還知道暖香姑娘病重啊那我們就更不敢把你們留在燕園了,昨兒可是你們自己去求的姑娘,說怕大家住在一個屋子裡,受牽累,現在充什麼菩薩呸”
玉香被說的面紅耳赤,暖香人漸漸清醒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半跪著的玉香,哆哆嗦嗦,猶不死心的問道:“你,你真的這樣做了?”病重的人感情最脆弱,她得玉香照顧頗多,心裡感激的緊,現在聽人一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管事娘子冷笑:“暖香姑娘長的最好,自然有人把你當成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暖香姑娘還看不出來?”
暖香見玉香不說話,青梅更是將頭扭在了一側,越發篤信了二管事娘子的話。不由將三人都恨上了,無奈她現在渾身軟綿綿的,要不然肯定撲上去和她們拼命。
二管事冷眼旁觀,適時的煽風點火,見也差不多了便催著婆子們將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