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對方更像早就佈置下天羅地網似的,王府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
“多虧了五城兵馬司的東城指揮使,要不是他領人巡視到土地廟,只怕屬下和大管事都難逃一劫。”六子滿臉慚愧的垂著頭。
顧雲霆很是瞭解六子的本事,若不然也不會將他從北疆帶到京城,連六子都險些慘死,恪親王府的人全軍覆沒,可見對方來勢洶洶,就是為了阻止王府的人進宮去尋趙煦。
顧雲霆與趙煦四目相視,雖然不語,但都在詢問對方的想法。每一步棋都像是算計好了似的,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動用如此大的力量?更敢在皇帝和王府的眼皮子底下作亂?
“老神仙的師弟……難道是忠嘉王?”顧雲霆狐疑的看著趙煦,“不對,這絕不可能,忠嘉王早在幾年前就被滅門,皇上斷然不會容許這股勢力繼續存活。”顧家當年也參與到了天子與忠嘉王的博弈之爭,而且大公主是德宗堅實的擁護者,大公主在宗親中地位極高,忠嘉王屢次想要收買對方,都被大公主斷然拒絕,德宗感念大公主的好,這也是大公主恩寵不斷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雲霆記得清清楚楚,忠嘉王確實是死了。但忠嘉王的餘孽還在,想到流竄到北齊的幾個重要人物,顧雲霆又懷疑是他們在作亂。
趙煦卻果斷的搖搖頭:“不會,你且想,如果是太子繼位,說句不好聽的,太子優柔寡斷,屢次重用太子妃孃家外戚,他若上位,對北齊利大於弊。太子不能繼承大統,於他們絲毫益處皆無。”
排除了外患……那就是內憂。
其他幾位皇子都不乏這個可能,二皇子剛獲麟兒,三皇子馬上要做爹,四皇子的事兒漸漸淡了,誰敢保證皇貴妃朱氏不能東山再起?
就像當年皇后仙逝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是皇貴妃朱氏動的手,德宗也確實將人圈禁了,但結果怎樣,幾年之後人家不照樣出來了?而且險些沒成了繼皇后。風光更勝當年。
再說後面的幾位小皇子,雖然年紀都不大,但是他們的母親又有幾個是善類?能在皇后和皇貴妃的嚴密盯防下仍舊坐了胎,可見心思不小。即便此次動靜過大,只有成年皇子們能幹得出,懷疑的範圍也絕不小。
皇子們身後都牽連著一股或幾股龐大的勢力。
王府大管事被太醫施針後臉色稍好些,小廝們又早用水替他擦拭了那一張汙臉,趙煦問了幾句話,一無所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他們也不敢強逼著老人家回憶,便打發了人送大管事回家靜養,一應藥草補給都是王府管著。
前院還有個跟著來的東城指揮使,人家救了王府的人,不出去道聲謝說不過去。待趙煦要去打點,顧雲霆按住了妹婿,他自代表了王府去會會這個做東城指揮使的表哥,看能不能從中看出哪些端倪。
當天下午恪親王才折返家門,聞聽訊息,片刻不歇的又進了宮,那晚就被德宗留在了養心殿,兄弟二人暢談整宿,至於說了什麼內容,除了謹慎伺候的小寧子,並無第四個人知曉。
整整兩天未曾好生休息的凝萱和衣躺在床榻上,輾轉不能眠,偏她一動,趙煦就會被驚醒,以為妻子是哪裡被擠到了。
“早些睡吧”趙煦輕輕將凝萱往懷裡一攬,這段日子以來他早就練就了本領,能給妻子在懷中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卻又不壓著她。
凝萱揪著趙煦下巴上的胡茬,揪的趙煦直喊哎呦,又不敢太大聲,只寵溺的輕呵道:“動靜再大些,宋嬤嬤就該進來了。到時候咱們倆都沒臉,看你明兒怎麼和嬤嬤交代。”
凝萱臉一紅。她是剛進門沒多久就懷孕,宋嬤嬤就擔心小夫妻倆年輕耐不住寂寞,曾經強烈要求過她二人分房睡。趙煦一百個不願意,就是凝萱也不情願,二人好說歹說,指天畫地的發誓,才叫宋嬤嬤打消了念頭,自那之後,宋嬤嬤就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