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王妃的希望,繼而又被妹妹們擠出縣主的爭奪戰,現在卻猛然被告知,原來紫華大公主當日邀請的好多姑娘都在十四五歲,這叫魏靜香如何不怨恨?
恨樂熙?還是凝萱?
不!她現在恨的是自己嫡親的祖父。魏靜香緊緊攥著手中的象牙筷子,然後用一種晦澀的眼神幽幽的看著珠簾外推杯換盞的男人們次日一早,洪大管事急匆匆進了歡喜堂。富媽媽在廊下伺候了一夜。正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一見來者的模樣,忙狗顛的迎了上去:“這不是洪大管事嗎。你有事兒?”
洪大管事是廉國公的心腹,富媽媽是老太太的心腹。一向是面和心不合。
洪大管事僵笑了兩聲:“勞煩媽媽給裡面通報一聲,我這裡有件要緊的大事兒和國公爺商議。”
富媽媽笑道:“呦,你看國公爺昨晚興致好,歇在了老太太這兒,二人還沒起呢,不然您老等等?”
洪大管事面上恭恭敬敬,可心裡老大的惱火。誰不知道國公爺喜歡鮮辣的女子,老太太人老珠黃,要是勾引得起國公爺的欲/望才怪呢。富媽媽純粹是找茬。
“富媽媽,這回不同以往,是與咱們家兩位小姐的終身大事有關。國公爺不能不聽。”
洪大管事刻意放大了嗓音,富媽媽頓時便惱了:“我說大管事,你怎麼這樣不通情理!”
“誰不通情理了?”
富媽媽的後背一僵,當即慌張的側身讓路。廉國公穿著乳白色的褻衣褻褲走了出來,忙有丫鬟遞過來一件薄薄的披風。廉國公漫不經心的問道:“老洪是我多年的心腹,他做事什麼分寸難道你一個婆子比我還清楚?”
想富媽媽往日在後院作威作福多年,連新進門的大少奶奶都吃過她的那虧,可被國公爺訓斥起來,連一點回擊的餘地都沒有。
廉國公的人可以打老太太心腹的臉面,然而老太太的心腹們卻不能有一點點違抗國公爺屬下的傾向。
老太太穿戴整齊,陰著臉聽著外面的動靜。昨晚藉著兩個孫女的福氣,丈夫連續在歡喜堂夜宿,可早年的恩愛已然換成了如今的漠視,整夜看著丈夫背對自己,老太太心裡只有酸楚。她本以為自己早死了爭寵的心,可現在看來服軟反而會叫對方得寸進尺!
老太太眼中陰鷙的光芒轉瞬即逝,身影半絲不動的立在水木扶蘇花架下。
廉國公揹著手傅立在長廊上:“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值得你大清早跑一趟?”
洪大管事難掩喜色:“清晨連議訪傳來訊息。說紫華大公主派了人往乾家送聘禮,是要求娶乾姑娘為長房側室,可靠訊息說,乾大人命喪沙場,乾家上下一團亂,那個舅爺見利忘義,當即就交換了庚帖。”
這不吝於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廉國公大笑:“善也善也!該當我們魏家的女兒勢起,富媽媽,快叫老太太梳洗打扮,好早早進宮。這種好事兒如何能不叫娘娘知曉?咱們也好趁熱打鐵,促成一樁幸事!”
宮中自打沒了皇后娘娘,再加上皇貴妃失勢,麗妃娘娘就成了四妃之首。她的孃家人想進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老太太沒費力氣就見到了闊別多日的女兒,將來意細細一說。麗妃也為侄女歡喜。
“娘娘,咱們得想個法子讓紫華大公主鬆口啊!”
麗妃養尊處優,根本看不出真實年紀。她頭上戴著金絲八寶蓮花冠,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一襲水藍色的宮裝,腰間只用粉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下身是透著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
麗妃連生兩子,是皇宮裡子息最盛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