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夏明朗兩眼放光。
野外生存可以磨礪一個人也可以改造一個人,有些人吃過生肉之後連牛排都要十成熟,還有一些,他們放開肚子和膽子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而夏明朗明顯是後一種,陸臻看他笑出一口上好白牙,總覺得那上面泛著冷兵器的寒光。
鄭楷把自己的軍刀擦乾淨,在靠近洞口的地方削平了一塊冰面出來剖魚,鄭楷是刀客,最近娶了老婆之後更是從大刀轉向小刀化發展(小刀方便耍,才能更有效吸引美人的注意力,常耍帥,隨時隨地,一生……^^),一把95多功能軍刺刀被他耍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鄭楷操刀在手,除腮剖肚去內臟一氣呵成,然後刀尖沿著魚脊大骨一字劃下去,最後切到魚頭處在刀背上輕輕一拍,整條魚拆開成了兩半。然後從背脊開始去骨,一片片削成薄片。
阿泰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回頭找了幾個野戰餐盒的蓋子倒了層水,扔到外面凍著,沒多久就結成了一個個冰盤,他把切好的生魚片都碼到盤子裡放著。
鄭楷很滿意的拍一拍阿泰,好!這孩子極有主觀能動性!!
另一邊夏明朗領了人在剝兔子,也是從放血到剝皮一氣,小砍刀嗖嗖的,均勻整齊的肉塊碼得像小山似的。
阿泰兩邊幫忙,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嚷起來:“哎,組長,你快點出來,我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陸臻正在裡面燒水(他只會燒水),知道這小子乍呼,任憑他叫得山響,還是慢慢悠悠的踱出來,阿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劈頭就問:“組長,你最順手是不是用56軍刺?”
“幹嘛?”陸臻頓時警覺,他那把軍刺是從老倉庫挑了新品改的,手上就這麼一把,不能讓人給覬覦上。
“果然!”阿泰大喜。
陸臻看著他一臉的莫名。
馮啟泰掰手指開始算,鄭重宣佈:“我發現,凡是用單邊刃口的直刀和砍刀的,都是有手藝的,凡是用雙刃刺刀的,都是不怎麼樣的,另外,組長啊,我們這就你一個用三稜刺的,你果然是隻會燒水的。”
噗的一聲所有人都爆笑,夏明朗笑得尤其誇張,一手撐腰簡直喘不過氣;陸臻惡狠狠的瞪著這兩人,開始磨牙;剛好徐知著拎著餐盒從裡面出來,肩膀撞過陸臻:“哎,跑什麼跑啊,水要開了,看著點去!”
不行了,夏明朗抱著肚子笑倒在地,陸臻氣結,指著阿泰說你等著。
“哎!”夏明朗揚聲叫住他:“回家給你換把刀去啊!哈哈哈!”
陸臻抬手崩了他一槍,吹吹食指以示硝煙,夏明朗很配合的做出中槍的樣子,笑聲卻更響亮。
唉,果然,已經輸了人,只能不輸陣,用臨走時的耍帥來挽回面子,這就是落水狗的悲哀啊……
陸臻很悲傷的轉過身。
NND,做飯和軍刺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嗎?沒有嗎?
有嗎?
難道說,就因為我潛意識裡對割肉這種事情有排斥??
陸臻坐在火邊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水聲大響,咕嚕咕嚕直冒泡,連忙站起來把燒開的水送出去。
得,別再連用軍刺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午飯極為豐盛,鄭楷的看家絕活生魚片、魚湯;四川佬嚴小炎神奇的利用餐盒爆炒了一盆辣兔丁;因為這次帶出來的米實在是少,鄭楷精省的熬了一鍋粥,裡面放了狍子肉薄片,老鄭一邊切一邊還嘀咕,說這個狍子肉要乾的才好吃,生肉煨上鹽,然後收在陰涼地方晾幾個月,乾肉比鮮肉還要香。
夏明朗還是幹他的老本行,烤肉!他切了一整隻狍腿,剝了一隻整兔,烤得黃金香脆,烤得馮啟泰坐在火邊粘住了不挪步,在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