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直接在樹下經過,也不會有人發現樹上有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蕭慕紫把精神力擴散出去,準確找到了洛班。
要是可以,她肯定會直接潛入城堡裡,但是,離城堡越近,守衛就越為森嚴,就連她也無法確保自己在不對巡邏的警衛進行攻擊上能輕易潛入城堡裡。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在黑夜中,遮掩住了她纖瘦的身影,彷彿整個人都融入進了周圍的環境中。
洛班走進了城堡裡,身穿傭人服裝的女傭齊齊朝他九十度鞠躬,恭敬地叫道:“少主。”
洛班輕輕點頭,隨即看向站在大門一側的中年男人,姿態也沒有了在外人面前那般倨傲,說出來的話也帶有絲絲的恭敬,“別爾夫什卡主管,您來這裡,可是父親大人有什麼指示?”
中年男人,也就是洛班口中的別爾夫什卡主管,他淺棕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洛班,似不屑,又似鄙夷,神情表現出來的,就是對洛班的輕視,他朝前走去,留下一句話:“走吧!少主,先生已經在書房等著你了。”
洛班眯眼盯著別爾夫什卡主管的背影,看到他倨傲的神情,輕視的態度,聽到他囂張的話語,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琥珀色的眸子陰鷙無比,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咬了咬牙,掃視了周圍垂頭安靜的女傭一眼,抬步跟上前去。
暗處裡,蕭慕紫平靜的臉上,眉宇間出現了一絲褶痕。
無論是黃致城,還是她自己,還有羅果夫,他們得到的資訊,都說洛班現在已經架空了老教父伊萬諾維奇的權利,成為了黑手黨如今說一不二的話事人。只是如今,面對家中的主管,老教父的心腹,別爾夫什卡,他卻把姿態放得這麼低,而別爾夫什卡的態度也令人很是生疑。還有,那些女傭的神情,也非常平靜,就像是已經習慣了他們這倆人的相處方式一樣。
很奇怪,很奇怪!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這麼的奇怪!
從黑手黨的內亂開始,洛班的性情大變,內部的清洗,格里馬爾迪家族的關押,門沙克的逍遙自在,老教父伊萬諾維奇依然平靜悠然、沒有任何表示的生活,主管別爾夫什卡詭異的態度,洛班稀奇的妥協……
這一切一切,全都不符合常理。
究竟是誰?主導了這一切?
她能否在這渾水中摸到魚,而不被這深不見底的渾水弄溼衣服?
且說這時,洛班跟隨著別爾夫什卡走過長長的、幽靜的迴廊,最後在一扇白色的大門前停下腳步。
他們倆人剛剛停下,裡面就傳來一道滄桑的嗓音:“進來吧,別爾夫什卡,還有,我的兒子。”
別爾夫什卡替洛班開啟門,待後者走進去後,自己才緩步進入,大門重新被關起。
偌大的、暖和的書房裡,低調的奢華,高貴而大氣。
老教父伊萬諾維奇正坐在沙發上,細細品著熱氣騰騰的kenya,紅亮的茶湯在白色的杯子裡輕輕晃動,帶有一種妖冶的喋血美感。
伊萬諾維奇抬眸看了洛班一眼,緩緩開口:“要是再鮮紅一點,黏稠一點,就很像bloody/mary了。”
洛班在前者面前站定,微微躬身,恭敬地喊道:“洛班見過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找兒子有什麼事?”
伊萬諾維奇意味不明地輕聲道:“怎麼?我的兒子,父親找你就一定會有事嗎?”
洛班身子一震,連忙抬頭道:“不是,是兒子說錯話了。”
一絲笑意在伊萬諾維奇的嘴邊綻放,他滄桑的眼眸帶著莫名的情緒看著洛班,語氣平緩地說道:“我的兒子,聽說你剛剛去了一趟格里馬爾迪大莊園?”
一絲驚慌在洛班低垂的眼中閃過,他趕忙開口道:“父親大人,我是想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