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手握成了拳頭,眼裡更是傷心不已:“枉她還是鳳兒跟錦落的三嬸,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害了兩個孩子!”
蕭瑾佩眼裡的怒火熊熊燃起,只不過很快就被她掩到了眸底的深處,都說不會叫的狗不咬人真真說的沒錯。
也只有那種平時表現得與世無爭,除非被主動牽扯進去才會出擊的人,咬起人來,那一口可是連皮帶肉的!
“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姐到底是怎麼了,而且怎麼又跟三嬸扯上關係了?脂粉?脂粉很好啊,我看過,顏色漂亮,味道又香,是難得的佳品呢。”
蘇錦落一形容起那脂粉來,臉上全是滿意跟嚮往,還有不容忽視的失望。
站在一旁的丫鬟們都不自覺地想要為自家二小姐掬一把淚,二小姐明明那般喜歡脂粉,卻全送大小姐了。
可想而知,二小姐都被大小姐逼到什麼份兒上了,才會明明那麼喜歡脂粉,卻沒有給自己留一星半點的。
不過,再看王妃今天的表現及話,看來,三夫人送的那個脂粉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太夫人沉了一口氣,然後摸摸蘇錦落的小腦袋:“有些腌臢的事情,你還小,不必懂。你只需要記住,以後別隨便亂用別人送的東西,知道嗎?”
說到此處,蘇太夫人的眸光冷了冷,就連蘇驚天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
“那三嬸也是別人嗎?”蘇錦落抬起白嫩的小臉,水亮的眸子裡倒映著蘇太夫人的臉:“那母親……算不算是別人?”
說著,蘇錦落就小心翼翼地瞥了蕭瑾佩一眼,既尊敬著蕭瑾佩這位母親,又防著蕭瑾佩這位繼母。
都說繼母不易做,可是但凡看到蘇錦落情況的人一定會嘆一句,真正不好做的那是繼女!
木浮聳著肩膀,把頭壓得死死的,咬緊嘴巴,像是害怕蘇錦落問出剛才那樣的問題會受到責罵,實際上,唯有木浮自己知道,她這是在忍笑。
不知怎麼的,木浮突然可憐了蕭瑾佩一把,覺得蕭瑾佩這位王妃遇上自家二小姐這般的敵人,這繼母果然是不好當了。
“算。”還沒等蘇太夫人說話,蘇驚天卻已經給了蘇錦落一個肯定的答案:“在蘇家,唯有為父與你祖母都是至親的人。”
“知道了,爹!”聽到蘇驚天肯定的答案,蘇錦落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兩彎新月,俏生生地看著蘇驚天。
坐在椅子上的蕭瑾佩還沒能正式為蘇鳴鳳討回一個公道,反倒是成為眼前這祖孫三人的“外人”,蕭瑾佩頓時覺得她連豬八戒都比不過,她豈止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她哪兒都不是“人”!
“對了祖母,現在大姐姐怎麼樣了?不是已經請了大夫,大夫怎麼說大姐姐的情況?”蘇錦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又關心起蘇鳴鳳的情況來。
“錦落你放心,你大姐有你爹跟祖母護著,哪怕有再多的魑魅魍魎、邪鬼惡神,都別想害到你大姐。”
被氣得閉了閉眼的蕭瑾佩聽到蘇錦落對蘇鳴鳳的關心之後,連忙答了一句,只不過,她嘴裡的鬼鬼神神是不是單純只指馮雅然,只能是見仁見智了。
“母親說笑了,不光爹與祖母,就是大姐姐的親爹在天有靈也絕對不可能讓人害到大姐姐的。”
面對蕭瑾佩的暗示與諷刺,蘇錦落只是甜甜一笑,說出來的話,卻直戳人的心窩子。
就蘇錦落的這句話,無論是蕭瑾佩,又或者是蘇驚天跟蘇太夫人臉色都變得微妙起來。
原本幫蘇鳴鳳想到的身世藉口是最合適不過,可現在幾次從蘇錦落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扎耳。
“娘,王爺,我肚子疼,想先回去休息一下。”關於蘇鳴鳳的“生身父親”,任憑蕭瑾佩再怎麼巧言令色也是說不過蘇錦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