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有一郎將喉嚨的血腥味咽回,他的視線停留在對方收在腰間的虛哭神去,抬頭對著繼國緣一做了個鬼臉。
“就不告訴你,大叔”
他現在根本不想管對方到底是誰,只想給對方來個深刻的教訓。
繼國緣一沉默了,他從來沒遇見過像時透有一郎這樣軟硬不吃的小孩,而且自己已經對對方出手了,這已經讓他覺得愧疚了。
時透有一郎看準時機上前,整體微微往下一壓,手一摸將對方腰間的虛哭神去順了下來後,腳步靈巧的將身體帶動著一側。
繼國緣一還在糾結當中,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時透有一郎偷襲成功,他下意識就伸手打算拿回。
“才不會讓你得逞呢,大叔”
時透有一郎早有準備,轉頭就跑,現在硬剛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會受傷的”
繼國緣一幾步上前拎起時透有一郎,看著對方亂動的模樣十分頭疼。
“你就告訴我誰教你的呼吸法和那把刀誰給的就好了”
繼國緣一看著時透有一郎無奈的說道,他和對方如此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個變態大叔”
“……”
秉持著自己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情,時透有一郎一點都不想透露巖勝的資訊。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這個傢伙一定和哥有什麼關係,不然也不好解釋現在這種情況。
—另一邊—
“黑死牟,你真是墮落了,居然如此閒情逸致,還有心情養小孩……”
巖勝不知道鬼舞辻無慘又受了什麼刺激,聽鳴女說他最近不是挺忙的嘛?
“是……屬下、會…注意、的”
巖勝苦bee的聽著,他沉默的聽著,主打一個等對方叭叭完就好。
“好了,黑死牟,最近怎麼樣,傷口怎麼樣了”
鬼舞辻無慘說出來舒服多了,看著跪坐在那聽著的巖勝,順嘴關心了一下。
“屬下、無大……礙了”
知道就別叫我聽廢話,還給我派任務。
巖勝原以為很快結束,結果對方就訓了兩句,然後發了快一個時辰的牢騷。巖勝真是服了,又當爹又當兒的,麻煩就找個人幫你。
但巖勝轉念一想,對方那麼多年身邊全是摸魚和發展副業的,真就他自己在認真找那花。
想到這,巖勝不由自主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搞得難得關心合作伙伴的屑老闆一臉懵逼。
“怎麼?”
“……”
“沒事就行,走吧走吧”
鬼舞辻無慘隨意擺擺手,轉頭又對鳴女吩咐其他事,巖勝看屑老闆的視線也緩緩移開。
巖勝起身,鳴女也識趣的撥動琵琶,一道木門在巖勝面前。巖勝準備跨門的動作頓了頓,他感覺到右眼皮一直在跳,一時僵在了原地。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說法,想太多了吧。
這樣想著,巖勝越過木門,映入眼前的是一個熟悉背影正拎著時透有一郎。
熾紅色的,刺眼的讓人感到反胃,還有那黑色的高馬尾和厭惡到不行的氣息。
巖勝下意識想轉頭回去,但對方似乎感受到了巖勝,轉身看向他。
一模一樣的面孔,那個萬年不變的淡然表情,巖勝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不,不對,怎麼可能
巖勝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不夠用了,這怎麼可能呢?!
繼國緣一看著巖勝,對方那雙熾紅的眼睛不像從前那般緊閉著,他感覺自己心中的大石頭一下落下。
兄長大人醒了,不再是躺在床上無意識的模樣。
“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