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信路北姐那個如風一樣隨性的人會做出殺人這樣罪大惡極的事來,他只當是別人茶餘飯後的嘴碎造謠。雖然他在幾年的之內確實也沒有見過路北,但少了一個不常見的人又有什麼稀奇,或許她出門了,或許跟她姥姥關係不好了不喜歡來了也未可知,小的時候關心的東西那麼多,哪有多一份的心思給一個半熟的姐姐?比起琢磨別的心思,倒不如治治雷歐,這傢伙越來越胖,總是一撅屁股就把瘦弱的他擠到牆角。
雷媽媽說他總是哭著要找路北姐姐,總是問路北姐姐什麼時候來,媽媽被他煩透了,每天就買很多零食堵他的嘴,一天兩天他還會問,時間久了他也就沒了下文。
葉聲聽了覺得惋惜,可正如何嘯吟說的,誰還會記得一個漸漸久遠的人。
“那後來呢?”
後來路北當然就出來了,她參加成人高考,據說考得還不錯,回到這裡工作了幾年,“好像就是咱們讀高中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他意外的是竟然先看到的是圍著她打轉的雷歐,起初比沒有認出她來,只是覺得眉眼有些熟悉,沒想到竟讓是她,雖然早就知道路北姐是個美人,沒想到幾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明晃動人,她從荒野中走來,卻並不見任何開敗的氣息,一舉一動反倒更是明媚。
看到雷歐鞍前馬後的樣子兩個人應該已經很是熟絡了,他猜測雷歐應該早就跟路北來往著,只是沒有跟他提及罷了,他也懶得問,雷歐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但這件事他竟然忍了半年多才跟他說,何嘯吟當時沒少對他明朝暗諷的打擊,漸漸也就淡了,沒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高中的學業忙他也沒有多餘的心思花費在別人身上,他自己的都沒有理清,更不願多理會別人的。
雷歐當年報考本地的軍校,他父親的要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有他自己的選擇在。何嘯吟知道路北剛剛在這裡扎穩了腳跟,一年半載的也不會離開,所以聽到決定時他並不意外。
“中間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去年年初,路北姐自殺了,聽說她死的時候仍然那麼美”說到這裡何嘯吟再也沒了下文,故事講到這裡戛然而止。
雖然葉聲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什麼都聽不到的打算,可是何嘯吟也不能這麼糊弄人啊,具體的東西一件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廢話流程倒是一堆,就好比一個故事只講了“從前……然後……後來……最後……。”這幾個銜接詞一樣,空有一副架子任人憑空想象,這比一無所知還要令人抓耳撓心,她的一顆小心臟忍不住憤憤不平“你好像也沒有講什麼有用的資訊?”
何嘯吟有一種剛伸出的臉就被人打了一掌的感覺,他本來就沒打算跟她說的,要不是看她這麼擔心雷歐,想著幫她分擔一下,他才不會搜腸刮肚地琢磨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聽著幾句話的事,這卻是我十幾年的積攢”
“那您的閱歷可真夠淺薄的,十幾年才知道這麼點兒事”
何嘯吟知道她是死鴨子嘴硬,越是關心越是不知所措,越是無從下手越手忙腳亂,這個時候不埋汰他兩句她就難以平了心頭的波動,他暗暗失笑,這種感覺就像是高中她坐在前座,只要心裡不痛快就變著法兒地找他的茬兒,雖然很多時候她被他數落的沒了言語,可發洩完了她如坐針氈的症狀立馬就消失了,過後厚著臉皮道歉,說自己剛剛有多失態,說自己心情有多不好,誇獎何嘯吟你多有度量,多麼能包容,何嘯吟就是上天派給她的速效救心丸。
他被她整的哭笑不得,被她的軟磨硬泡折磨的心頭一軟就饒了她,她討好也似的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可下次她哪裡還記得自己保證過什麼,何嘯吟儘量避著她都避不開,吃了幾次虧之後也就摸準了她的脾性,在她下次作死之前適時地給她紮上一針,早早消停眯著去。
那些曾經看起來苦不堪言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