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從前可都是別的孩子帶領著他玩。在她們身上他慢慢有了一種責任感,這種責任感說不清是因為他開始懂事了,還是因為小夥伴們總是讓他們扮演一家三口才有了。
白靈說她小的時候就像跟屁蟲一樣粘著哥哥,因為哥哥會為了保護她跟最好的朋友打架,會很耐心的安慰被嚇哭了的自己,會帶她去她朝思暮想的遊樂園,這些父親做不到的,他一樣一樣都為她做,她找到了在姐姐身上也找不到的快樂,她也看到姐姐露出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大家都很開心,她更開心。
寒來暑往,從最一開始的隔三差五串門漸漸到只有寒暑假才能在一起玩,白靈心裡總是盛滿了失落,白家不大,住著爸爸媽媽,姐姐去上學後她就一個人在家,她總想念那個大院兒,鬱郁的梧桐樹,樹下站著她熟悉的人,總是招手喊她小豆丁。
她最喜歡的阿遠哥哥,後來她知道了那也是姐姐最喜歡的阿遠,她以為喜歡就是可以分享糖果,玩一把彈弓,一起闖禍一起捱罵。她覺得姐姐終於不再冷冰冰了,終於有了和她一樣喜歡的了。
可是當她漸漸明白姐姐的喜歡是大人的喜歡,那時她也懂得了這種喜歡,她還為不與阿遠同血緣而慶幸,她也第一次覺得心裡酸酸的,想流眼淚,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很慌張,害怕姐姐會知道。她設想過無數次姐姐知道了會怎樣的場景,可沒有一種能夠讓她安心,所以她學會了撒謊,學會了掩藏。儘管很多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偷望向那個少年以及同他並肩的女孩兒,她學會了在背後默默祝福默默悲傷。
姐姐問白靈是不是喜歡阿遠哥哥,她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連連說喜歡隔壁班裡會打籃球的那個高個子,還很誇張地向姐姐炫耀他有多帥多英武,可惜總歸是太年幼,浮誇的背後是心虛,姐姐陪了她那麼久怎麼會看不穿她的心思與謊言,謊話只是說給她自己聽聽罷了。
她曾經在日記本里悄悄寫下過無數遍阿遠哥哥的名字,可最想說的卻遲遲沒有落筆,越加年長越是不能開口,她把那年對姐姐說過的謊話看的太沉重,如今也不想翻盤,她也想陪在阿遠哥哥身邊,但如果是姐姐她不會有一絲的不甘,就算是流著眼淚的祝福也一定是最真誠的。
可是後來阿遠哥哥遠赴重洋,姐姐接連跳級,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再無往日的牽連,以至一切都歸於寂靜,她聽不到任何風聲,一切都風平浪靜再吹不起任何漣漪。
她常常在想阿遠哥哥臨走前揉著她的頭,眼睛裡含滿了笑容的樣子,他說“小豆丁要照顧好自己,聽姐姐的話”
不是聽顧媽媽的話,不是聽爸爸的話,是聽姐姐的話,哥哥也很在乎姐姐吧?
白靈試著讓自己去喜歡別人,玩笑的談過幾個,也不忘讓姐姐考慮別的好男人,她說的那麼輕鬆,就好像她真的從來都不曾喜歡過阿遠哥哥一樣。
白靈也努力的學習,像姐姐一樣跳級,只是想離得他們近一些。
阿遠哥哥回國,去了異地讀大學,再回來的時候挽著另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子,聽說那個女孩兒不愛他,可偏偏霸佔著他。
阿遠哥哥那麼好,她不想他被別人糟踐。巧的是同社的一個師兄居然認識那個女孩,而且兩個人很熟,或者說有些曖昧。她嘗試著去接近這位師兄,她想透過這個男孩兒去了解一下那個叫做莫葉聲的人。
她成功地做到了,而那個莫葉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出眾,跟姐姐相比差遠了。
何師兄說可以幫她,白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為自己迅捷的態度吃驚,安下心之後又絲毫不加掩飾地道出了自己的緣由,她只說為姐姐,可是何師兄敏銳的才思還是察覺到了白靈掩藏的心事。
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令她突然覺得在還沒有摸清他底細之前就將目的和盤托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