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心微微一動。
她呆怔地看著月無塵俊美陰邪的臉,難以想象他們以後七老八十了,會是怎樣的情形。
尹子卿看著馬車外的景緻,同樣在想象樓翩翩七老八十的情景。
奮力抵抗髒女人的誘/惑(三)
樓翩翩變得安靜,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兒,告訴自己不能受這個男人言語的蠱惑。
他總是這樣,心情好的時候,說幾句好話就能讓她產生嚮往。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和其他女人打得火熱。
她早想好了,在她的身子被“毀”了的一瞬,她不能再受他吸引。他說什麼,做什麼,和什麼女人好,那都是他的事,和她樓翩翩沒有半點關係。
“母后在想什麼?”月無塵好奇地看著樓翩翩秀麗的側顏,眸光灩瀲。
一直覺得她不是太美,有時又覺得她挺好看,否則他怎會移不開視線?
他的長指握上她的青蔥玉指,像是麵粉掐成的粉嫩,讓人忍不住咬一口。而他,確實也是這麼做的。
他抓著她的手指放在嘴裡輕輕一咬,柔柔軟軟的,就是比其他女人的手指長得可愛,他喜歡。
樓翩翩吃痛之下縮了手,拉回飄遠的思緒。
風兒輕輕掀起了薄透的車簾,陽光散去,微光浸透了她沉靜的容顏,半是明媚,半是憂傷。她眸若秋水,輕輕淺淺的笑意像微漾的湖水泛起漣漪:“只是在想象太子和尹子卿老了之後的情景,只是,本宮可能看不到了。尹子卿給本宮算過命,本宮活不過十七。”
月無塵著迷於樓翩翩多變的氣質,沒能聽清楚她話中的意思。
待到樓翩翩下了馬車,他這才仔細過濾她方才說過的話,不解地問道:“活不過十七,什麼意思?”
尹子卿不回答,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
月無塵眉心不斷蹙緊:“她不是說真的吧?你何時學會算命了?!”
“我不跟人算命,不代表我不會。她的手相是這麼說的,命不長久,一生命犯桃花,多奇怪的命運。”尹子卿正眼看向月無塵,聲音有些緊繃。
“看她那樣子我就知道你說對了一半。如果是為了阻止她禍害更多的男人,我寧願她命不長久。只是她活不過十七,我要不要在她死了之前佔了她的身子?”月無塵蹙起了鳳眉,為這個難題所困擾。
說起來,他每日都在為此事困擾。
分明髒了,可還是想得到。他不只一次告訴自己,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渴望。
該死,不如找個就手的解了身體的疼痛,每天忍,忍得他狂燥。
現在的他,一點也不像是風/流多情的月無塵。
聞言,尹子卿啼笑皆非,沒好氣地回道:“還是罷了。你想想,如果你佔了她的身子,就破了你太子爺非處/子不碰的美譽。如你所言,不過是一個女人……”
“說的也是!”月無塵很快接話,內心卻還是在煎熬。
他這一恍神,尹子卿已下了馬車。
月無塵掀簾看去,只見尹子卿和樓翩翩走在一起。
此時太陽躲入烏雲,天地昏暗,連那肩並肩走在一起的男女,看起來也憑添了一抹曖昧之色。
月無塵握緊雙拳,跳下馬車,正要跟上,提醒樓翩翩自己的身份,秋吟卻出現在他身後,脆聲道:“太子,要下雨了,拿把傘以備不時之需為好。”
秋吟將雨傘遞至月無塵手中,笑意溫柔。
月無塵接過,順勢握住了秋吟雪白的小手,放在手中掂量了兩回。
秋吟的手長得也好看,細皮嫩肉的,玉指修長,煞是好看。只是再怎麼好看,還是不及樓翩翩。
月無塵失望地放開秋吟的手,而秋吟沒有錯過月無塵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