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校醫室裡。
老軍醫帶著老花鏡,摸了摸蘇瑾的脈搏,又翻了翻眼皮,伸手覆到了她肚子上按了按,“這姑娘體力透支加上某些身體因素,回去多喝紅糖水就可以了。”
溫冉靳看著那一片血跡,眉頭皺的更緊,她的話他聽到了,她說不追了,也好。
“她受傷了。”他淡淡開口。
老軍醫輕咳了一聲,“沒事,你送她回去好生歇著就可以了。”
“真的沒事嗎?可她流血了。”
老軍醫都要哭了,“真沒事,你且送她回去吧。”
溫冉靳見老軍醫再三強調沒事,也知道再問沒有結果,只能抱起她往她的宿舍樓走,校園廣播站還放著甲殼蟲樂隊的《挪威的森林》。
I once had a girl(我曾經又有一個女孩)
Or should i say she once had me (或者說,她曾經擁有我)
She showed me her room (她把我帶到她的房間)
Isn’t it good Norwegian wood(難道那不就是挪威的森林?)
She asked me to stay(她叫我留下來)
And she told me to sit anywhere(讓我隨便坐坐)
……
優雅的曲調伴著他的步伐,他覺得心有絲絲鬆動,看著懷裡閉著眼睛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鋪下淡淡的影子,像兩個小扇子,輕輕顫著。軍綠色的褲子上還留著一塊血斑,這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傷了哪兒。
他第一次踏進女生的宿舍,幾乎每張作為都乾淨整潔,單單最突兀的就是一張雜亂的桌子,上面散著各種零食、飲料,小說書,看著那桌子旁邊她的名片貼,他嘆了口氣,將她放到了床上,細心的幫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
他轉身,準備走,手剛搭上宿舍的門把手,就聽著她嚶嚀一聲,“疼。”
他到底有幾分放不下,回頭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轉手走到了小賣部。
蘇瑾沒過十幾分鍾就醒了,看到自己在宿舍簡直嚇得不清,她只記得那個混蛋一直逼她爬,她哼哼的起身,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剛掀起被子,臉就“刷”的白了,“霸氣”側漏了!竟然側漏了?天吶,這該多丟人,她悻悻的脫了那落紅的軍褲,看著那白白的褲衩斑斑點點,微微嘆氣,趕忙光著腿跑到櫥子裡找褲子,剛翻出一條粉粉的小褲衩,門就開了,舍友不是在上課去了,怎麼這時候回來。
“啪。”方便帶掉落的聲音,蘇瑾循著那聲音轉過身,落紅的白褲衩,白花花的大長腿,對著溫冉靳紅透了的臉。
還好她沒尖叫,轉身就往廁所跑,小臉慘白一片,手裡抓著紛紛的褲衩,連姨媽巾都沒拿,這下可完蛋了,她靠在廁所牆上,不知所措,不敢出門,也不敢說話,就靜靜靠在牆上。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
“蘇瑾,你出來,我在門外等你。”溫冉靳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我知道了。”她小聲說道。
過了五分鐘左右,她拉開一道小門縫,他果真不在,這才放心的開了門,換好一切,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才開了門,溫冉靳還拎著那個方便袋,看她開門,臉還是紅的厲害。
“這是紅糖。”他將方便袋遞到她手裡。
蘇瑾無聲的接過來,氣氛顯得尷尬極了。
溫冉靳看著她蒼白的臉,“你,受傷了。”
“我沒受傷。”蘇瑾抬起頭,看著他。
“你流血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