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兩頭找了個來回。
這兒再說金洪。金洪比較細心,塵埃落定之後,發現剛才掉灰的那個屋頂,竟隱隱約約露出一團舊帛。搬來凳子將舊帛小心翼翼的取下,在手中展開觀看。不想還未看清,腳下一滑,人摔倒在地,頭磕在桌子角上,竟然暈了過去。
金焰在外頭尋不見剛才所見人影,便又回到屋裡。不想發現金洪倒在地上,白芳卻是不見蹤影。
忙把金洪弄醒,問,白芳呢,跑哪兒去了?
剛剛醒來的金洪一時沒有反應,白芳?她不是躺在床上的嗎?
你看看,哪裡還有!金洪一看,果然是不見了白芳,登時也慌了手腳。急匆匆要出去尋找。
金焰粗中有細,攔住他說,我剛從外面回來,絕對沒有看見人進出!
又拉住金洪的手問,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金洪方才省起,將手中舊帛在桌上攤開。顏色已經黃舊不堪。南方多雨,潮溼悶熱,布容易變色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看不清這布的材料,既不是棉麻織品,也不是絲織品,更不是現下多見的化纖織品,上面沒有一字,也沒有一點印跡。
金焰失望的掉過頭去,說,怕是哪隻老鼠把它拿去做窩的吧?
金洪卻是對著這塊布左看右看,像是絲毫沒有聽見金焰的話。
金焰急了,問,快想想,白芳上哪兒去了!
金洪慢悠悠道,我哪裡知道!誰叫你好端端跑了出去!
金洪更急,誰叫你為了這塊破布,把自己弄暈了?!我是看到外面有個人影一晃而過,才追出去檢視的。
兩個人,一個心急如焚,一個不緊不慢,吵得倒也挺來勁。
只是,白芳,又上哪裡去了呢?
金焰氣得呼呼直喘粗氣,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可是對著這團溫吞水,也是渾身力無處使。只好恨恨的盯了金洪一眼,轉身要往外走。金洪一見,忙收起剛才那氣死人不嘗命的樣子,說,你別忙,白芳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金焰一聽,更是氣得七竅生煙!白芳就這麼失蹤了,你說她會沒有危險?!金洪說,要不是我深信她沒有危險,剛才我能那麼跟你逗著玩嗎?
金焰一聽,倒也是。這個比自己小的叔叔,雖然平時跟自己總是打打鬧鬧,可是遇到正經事,他還是不會有差錯的。又驚又喜,忙追問,你知道白芳上哪裡去了?金洪搖頭。要是我知道了,我不去找嗎?
金焰又洩了氣,那你憑什麼判斷她會平安無恙?
金洪道,剛才我給她補氣時,發現她的丹田之內,真氣深厚無比。如果僅僅像她說的那樣只看過一本書,那麼她應該是僅懂得一些呼吸運氣之術才對。可是剛才她一運氣,似乎整個宇宙中的真氣,都在跟著她執行,所以她才會表現出這種走火入魔的症狀!據我判斷,這次故意引開你,又趁我不注意,把白芳帶走的,八成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神秘女子!所以白芳此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說不定,還能得到這名女子的幫助,轉危為安,以禍得福也說不定!如果此次來的人不是不願意與我們為敵,只怕我們倆的命,都是懸於一線啊!
金焰方才放下心來。
白芳跟他關係一向很好,白芳一失蹤,他就心急如焚。也沒有考慮太多。不過金洪的這番話,其實只說對了一半!把白芳帶走的,並不是那神秘女子,而且,那神秘女子,自身也命在旦夕。不過,白芳暫時沒有危險,倒也是實情。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金焰問道。
金洪說,離七月十五已經為期不遠了,要挽救這場劫難,我看來還得去向師傅討個主意!另外,這塊布,我覺得它的來歷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也想順路尋訪幾個朋友,把它搞清。
金焰問,那我呢?我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