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這猙獰的傷疤,不想她知道自己曾經經歷過什麼,因為他知道那種經歷真的很可怕。
有多可怕呢?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腦子裡全想的是她,恐懼著死亡,害怕眼睛一閉就再看不見她。
更害怕,她肚子裡的孩子將來永遠沒有爸爸,只有黃土地上屹立著的一塊冰涼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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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曦和還在發瘋一般的撕扯傅紀年,將他襯衣領口的幾顆釦子都活生生的扯得分崩離析。
白灼見此,皺著眉頭對葉曦和萬分的心疼,她抬腳想要過去幫葉曦和卻被夏徵死死的拉著!
傅紀年在葉曦和即將摸到自己傷疤的那刻,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
他閉著眼,拉著她的手,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去告訴她,他愛她。
或許他不懂怎麼愛,或許他犯蠢做了傷害的事情,可是他愛她是亙古不變的事實。
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博弈,去挽回她。
他覺得,這就是愛,不需要多大搖大擺的說出來。
大愛無聲,難道不就是這樣。
葉曦和跪在傅紀年腿邊的沙發上,整個人因為掙扎後而無力的伏在他的懷中,頭髮凌亂成草窩一般,些許髮絲還貼在她滿臉淚水的臉上。
此刻的她如此狼狽,先前的那些武裝全都卸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傷心,是傷心自己差點失去他,還是不肯相信,原來他是愛自己的。
傅紀年夾著煙的手抬起,替她一一的撫走那些貼在臉上的頭髮,然後握住她的臉頰,一個無比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葉曦和感覺到額頭上的那個吻,立馬就停止了哭泣,柔弱無力的硬撐著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她眼底一片寂靜的看著他,一邊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還有被他吻過的額頭。
“昏睡了半年,那剩下的四年你去哪裡了?”葉曦和問,嘲笑自己剛剛的天真。
興許是喝酒後的勁頭上來了,她覺得頭痛欲裂,然後又撐著他的胸膛從沙發上離開。
她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剩下的四年,不夠你用來找我?”
傅紀年被反問,反而輕鬆的笑著,然後拉住她的手腕再一次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裡。
他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有機會離開。
他在她耳邊輕笑著回答:“這就說來話長了,你跟我回家,我慢慢給你說?”
傅紀年的語氣很曖昧,不但聽得葉曦和一陣臉紅,連帶著旁邊的旁觀者都尷尬了起來。
白灼更是覺得尷尬症都要犯了,掙扎著費力的想要甩開夏徵的手。甩不開她就抬手,一口咬在了夏徵的手背上!
“看你這幅皮囊還真以為你改頭換面洗心革面了,結果還是過去那個無賴,差點就被你蒙了!”
夏徵一邊罵,一邊看著白灼,但是就不收回自己的手,讓她咬著。
白灼覺得沒了意思,鬆開了嘴,然後依舊盛氣凌人的看著夏徵,不屑又憤怒,但是拿他又沒什麼可行的辦法。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的時候,包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蘇麗牽著孩子出現在了門口。
包房裡的人聽見聲音,齊刷刷的將視線投向了門口。
葉曦和看見Alice時,雖然十分想立馬衝過去將孩子抱進自己的懷裡,但是她忍住了,害怕傅紀年看出端倪。
蘇麗看見屋內的葉曦和時,一瞬間就愣住了,有些搞不懂眼下的情況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傅紀年,“你騙我,你明明說要一起除掉這個孩子的,明明說了不會讓傅存安的地位得到撼動的!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