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追了上去;一邊嘴裡還叫喊著:“喂!把我的書還給我!”
不過很快;她被帶入了一個四周用很高的花草堆起來的地方;那裡;好幾個男孩子懶散的躺在地上;他們的衣著大多很邋遢;對於金髮男孩兒的闖入;他們其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表現的很驚訝。
“他拿了我的書;快幫我抓住他!”她氣喘吁吁的朝那些男孩子喊道。
“是呀;瞧瞧;夥計們;她想要我手裡的這本書呢。”金髮男孩站在一個石頭上;手裡高舉著那本書;高傲的說道。
很配合的;草地裡幾個男孩笑出了聲。幾個男孩站了起來;想要看好戲的樣子。
“你們說我給不給她呢?”金髮男孩裝腔作勢的問;還揚了揚下巴。
她有些惱火了;剛想上前奪回自己的書;一個有著深褐色頭髮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就一臉壞笑的來到她的面前;假惺惺的說:“給她;當然給呀。是吧?”他朝其他男孩子眨了眨眼睛;然後忽然往她這個位置扔了一團什麼灰乎乎的東西;就和其他起鬨的男孩子跑的完全沒了蹤影。
她的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自己的腳下;兩隻灰色的死老鼠正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躺著。
她說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什麼感受;聽著遠處傳來的那就在剛剛一鬨而散的幾個男孩子的嘲笑聲;覺得好像被刺痛了;可她並沒有把視線從死老鼠上移開;因為它們在自己的注視下;突然動了動彈;然後慢慢活了過來。其中一隻突然抬頭看了看她;然後和另一隻鬼鬼祟祟的一起溜走了。
很自然的;這幾個男孩兒的其中幾個後來就成了伊娃口中的“髒耗子們”。那個金髮男孩兒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老大。
他叫羅傑;羅傑?巴恩斯;這是她許多年後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母親從不提起他;都是一些三八的婦女才會說起這些。那時的她早已經在霍格沃茨生活了幾個年頭;但出於某種原因;每次巴恩斯看見她時;都還會弔兒郎當的吹幾聲口哨;但並不再像他們小時候那樣一見面就說一些挖苦嘲諷的話。
她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她;但她從那件事以後;就再也沒怎麼搭理過他。從大人們的口中;她總能聽到“姓巴恩斯的那個男孩子長的是真漂亮;只可惜就是個十足的惡棍!”之類的話語。但每當她詢問時;大人們還是會繼續幹手裡的活;連頭也不抬的低聲說:“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也正因如此;她有些怕他;儘管她知道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但是每當他從自己身邊經過時;像是無意間吹起的口哨飄進自己的耳朵;總還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此刻;不寒而慄的感覺突然沒有了。同樣是和他們走在同一條街上;就像曾經的無數次那樣。只是——
口哨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男孩兒的聲音——
“看啊!街上又來了一個乞丐!”那人明顯是喝醉了;聲音飄忽不定的;“嘿;小妞兒!”他又醉醺醺的招呼道。
她冷眼朝他們看過去;看到說話的是那個很久以前有著深褐色頭髮和深褐色眼睛的男孩子;如今他長得很高大;頭髮有些散亂。而他身邊的那個金色頭髮的男孩子比他英俊的多。此刻;聽見自己同伴的招呼;他朝這邊看過來;藍色的眼睛在看見那個所謂的“乞丐”後;倏地恍惚了一下;腳下的步子仍舊邁的很開;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皺著眉頭;像在費力的辨認著什麼。
她很快把頭轉回來;盯著地面;繼續踉蹌的往前走著。
他認出來了嗎?他認出來了嗎?她在心裡反覆問著這個問題——
沒有。這是給自己的答案。
她突然覺得心酸;想要落淚。
她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一天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