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是,江湖傳言拓天已經敗落,今日一見這兩位高徒,以後說不準還能重登三大門派之位呢。&rdo;
兩道清脆疏朗的男聲在糙木間迴蕩,惹得林間蟲鳴都掩了聲息,苗三公子和範飛都皺了眉頭,看向聲音出處。
很快,兩個男子飄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雖然沒有篝火照亮,但是武人的眼目自比常人清明,短短五六步距離也看得相當清楚。
當先那位男子全白衣衫,手搖描金摺扇,清秀俊逸,氣宇不凡,而他身後則是一位昂藏七尺的彪形大漢,玄色短打衣褲,手執長刀,很是勇武,兩人分站左右,同時笑吟吟盯視過來,讓苗三和範飛,心裡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苗三抱拳行了個江湖同道的見面禮,開口問道,&ldo;不知二位兄臺高姓大名,深夜前來,有何貴事?&rdo;
那白衣公子好似極懶散,隨意掃了兩眼四周,就找了棵乾淨少枝椏的樹幹靠了上去,悠閒的搖了兩下扇子,笑眯眯說道,&ldo;我們啊,就是些無名小卒,不過託江湖朋友們的福,混口飯吃。不像二位名門高徒,走到哪裡都有人敬著,抬個手就決定某人生死,那個氣魄,真是讓在下好生佩服。&rdo;
苗三聽出他話裡好似意有所指,但是又想不起自己師兄弟兩人到底在何處得罪了他們,於是又開口說道,&ldo;這位兄臺謬讚了,我們師兄弟在外面走動,也是江湖同道們看在師門的面子上承讓幾分,我們並無寸功。&rdo;他這幾句話把姿態放得很低,指望著對方兩人能表明身份,萬一能攀上些交情,就算有些誤會也好開解一二,畢竟他們還急著趕路,實在不宜再惹什麼麻煩。
可惜,那白衣公子卻沒有半點兒客套的意思,輕蔑的瞟了他們兩眼,嗤笑兩聲,就不予理會了。
苗三心頭火起,自己一再退讓,人家卻連個起碼的禮節都沒有,恐怕今日真是不能善了了。他待要開口相問,站在他身旁的範飛卻忍不住了,指了那白衣公子大罵,&ldo;你們究竟是哪條道上的?懂不懂規矩?深夜擾了我們兄弟歇息,連個名字都不報,還口出狂言,你當我們拓天派是好欺的不成!&rdo;
任白衣哈哈大笑,&ldo;呦,這位高徒,你還知道江湖規矩啊,真是不易!不過你這規矩似乎都用到別人身上,忘記自己也要遵守了吧?&rdo;
&ldo;我怎麼不講江湖規矩了?&rdo;範飛立刻反駁。
&ldo;江湖規矩,不動婦孺。你可做到了?&rdo;任白衣搖著扇子,壯似極隨意的指了一條問著,但是那口中吐出的聲音卻好似寒冰般冷冽。
&ldo;婦孺?我什麼時候…&rdo;範飛說到一半,臉上就變了顏色,想起前幾日被他扔在曲豐園的兩個孩子,就有些忐忑起來。
苗三這時也想起了那夜劫下兩個富家子弟的事了,又見師弟變了臉色,心裡猛然一沉,一把扯過範飛,低聲問道,&ldo;你跟我說實話,你把那兩個孩子怎麼了?&rdo;
範飛吞了口口水,提著心咬牙說道,&ldo;我能把兩個孩子怎麼樣,不是放他們走親戚去了嗎?&rdo;
不等苗三再問,一直沉默的黑衣男子卻開口了,&ldo;走親戚?你說的那親戚不會就是戲班子吧,每天三頓鞭子抽著,每晚只一碗米湯飽腹,動輒性命不保,這天下誰家的親戚這般狠毒啊。&rdo;
黑衣大漢聲音裡帶著氣恨,尤其把&ldo;親戚&rdo;兩字咬得極響亮,震得範飛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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