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接受了一個任務,在積極防禦的同時,制定一個計劃,一個以進攻扭轉邯彰戰略劣勢的計劃,而這個計劃,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邯彰民團將付出超人想象的犧牲,而直到現在,這一計劃都沒有改變過。但這,卻正是王庚打心眼裡佩服管明棠的原因,過去,在他看來,從沒有真正“大公無私”的軍閥,但在作為某種意義上的軍閥,管明棠卻一直在這麼做
也正因如此,對管明棠,王庚的感情越來越複雜起來,理智告訴他,作為一名中**人,他唯一的忠誠是對於國家的,事實上,民團也一直如此教育著士兵和軍官,而內心中,中國的傳統思想卻告訴他“士為知已者死”作為一名“士”他應該拿自己全部的忠誠回報管明棠的信任,而正是理智與內心的複雜,使得他的感情複雜起來。
但是現在,這場戰爭的爆發,卻讓他把一切都掀開了,第一次,他找到了兩者的平衡。實際上,他知道,這同樣也是第十六集團軍高層的一種普通觀點,從理智與情感的糾結,到現在的平衡,且全力投入到的這場無私的民族戰爭之中。
但是現在,王庚去向管明棠作例行報告,他想利用這個時機,和他談談另一個問顳——不日總參謀部副參謀總長白崇禧將率領戰地參觀團抵達邯彰,而同時,根據可靠的情報顯示,北支派遣軍司令寺內壽一已經把視線盯上了邯彰,日軍主力隨時有可能南下。
從位於地下室的司令部乘電梯前往頂樓的專員辦公室時,心想著這兩個問題,王庚心知,一場暴風雨已經開始降臨在看似平靜的邯彰了。
今天,在專員公署頂樓的專員辦公室裡,同往常一樣,這裡處理著與戰爭有關的各種事情,戰爭已經開始取代其它的一切,成為了這座辦公室中的日常事物。專員公署顧問委員會主席李璜和工業委員會主席坐在鋪著毛毯的長桌旁,而管明棠背朝著他們,站在自己的辦公桌旁。
而經濟調查局局長曾琦在那裡翻閱著一些檔案,顯然是與情報有關的,在這場戰爭中,經濟調查局提供了大量的情報,甚至於,第十六集團軍情報處的前身——民團情報處,亦是在其的指導下建立的。而在工業委員會主席的面前擺著一大疊秘密檔案,上面顯然是關係軍事裝備的生產情況以及工廠建設情況的綜合材料,作為戰時工業委員會主席,他必須要擔負起專區的戰時工業生產計劃的制定以及建設指導,過去,作為產金聯主席,他更多的是去考慮經濟上的事物,而現在除去思考經濟之外,更需要去思考——戰爭。
“我不需要其它的藉口,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立即投入你們全部的力量生產二六式戰車,對,是你們全部的力量!”
手拿著電話的管明棠,對電話另一頭的北方重機公司的經理吳子川,他同樣也是公司的元勳之一,但是此時,他的話中卻沒有一絲客氣的餘地。
“什麼?違約金,現在是戰爭時期,至於該死的印度人,告訴他們,在戰爭時期,我們是不可能支付違約金的,至於已經生產的機車,當然需要徵用……”
在專員厲聲的話語中,王庚坐到了沙發上,而李璜則從旁輕輕碰了一下有曾琦,正在看著檔案的曾琦,抬起頭,然後對王庚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現在的局勢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緊張,”
李璜低聲對王庚說道,在這場戰爭爆發之後,他所在的政黨不僅開始同南京方面進行全面合作,更重要的是,已經開始將自己全部的力量用於邯彰,且內已經開始探討與邯彰的政治力量結合組建新黨的問題。
“嗯?”
眼睛微微一睜,王庚朝著曾琦投去一個驚訝的眼神。
“五個師團!”
頭也未抬的曾琦直截了當的說道。
“寺內準備在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