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疾奔在夜色之下的馬路上,童嘯依舊不曾放手,讓童瞳靠在自己的懷抱裡,即使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孩子,之前也曾想過這個讓譚驥炎不惜和譚家對峙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模樣,如今真的看見了,卻又是心疼又是酸楚,說不出來的感覺,讓童嘯不由的攬緊了手臂。
“我弄痛你了?”察覺到懷抱裡童瞳掙扎的動作,童嘯小心翼翼的開口,放緩了手臂上的力度,對於自己的孩子,這麼多年來,童嘯一直隱忍著,不敢去見,怕亂了孩子的心,怕她在以後的任務裡會有危險,也曾想過將她調回來,她早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
可是他是國安部的部長,這麼多年來,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數目從沒有超過十一個,因為訓練太苦,任務太危險,每一個特別行動組的成員都是奇葩,上千萬人裡都無法選出一個,最終,童嘯終究還是狠了心,將自己的孩子留在了特別行動組,直到最後一次任務,他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孩子。
而此刻,看著懷抱裡的童瞳,童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都隱忍的自己,這一刻,突然很想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不是。”童瞳說話有些的艱難,掙扎的從身上拿出一個針筒,可是手還沒有舉起來就脫了力,幸好童嘯動作快握住了童瞳的手。
可是當看見童瞳手裡的針筒裡,童嘯眼神陡然之間從平靜轉為驚人的冷駭,可是卻擔心嚇倒童瞳,對她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溫柔輕緩,“他們給你注射了藥劑?不用擔心,我們去的是軍區醫院,那裡有最好的醫生。”
童瞳想要點頭,可是藥性完全發揮出來了,她連點頭這樣的動作都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睜大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童嘯,這一生裡,童瞳從不敢想象有這樣的時刻,來的太突兀,讓童瞳根本猝不及防就這樣遇見了。
將手裡的針孔給了副駕駛位置上的隨扈,已經電話通知了歐陽明,童嘯低頭看著呆呆的望著自己的童瞳,知道她是極累了,也沒有開口,只是一手依舊緊緊的抱著失去了力量的童瞳,一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頭,如同一個長輩,如同一個父親。
淚水在這一瞬間湧了出來,童瞳立刻閉上眼,靜靜的感覺著頭上那份溫暖的感覺,和譚驥炎的撫摸不同,這是一種讓童瞳想要落淚的溫情,上校?
猛然的,童瞳再次睜開眼,因為眼中含了淚水,那清澈的目光便顯得水濛濛的,想要開口詢問,可是童瞳卻不敢問,她怕一問出口得到那個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
似乎有著感應一般,童嘯目光溫和的看著童瞳,容溫的一切是一級機密,即使這些隨扈也知道容溫是國安部的一員,卻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國安部哪個部門,負責什麼,可是看著童瞳,童嘯的心柔軟了下來,低著頭,輕輕的在她耳邊開口,“不用擔心,小容沒事。”
剎那,淚水終於從眼中滾落下來,童瞳小聲的嗚咽著,為容溫那一刻的相救,為童嘯此時的坦誠,淚水越落越兇,童瞳手原本是沒有一點的力氣,可是此刻卻莫名的握緊了童嘯的手,用力的收緊,似乎要將這一輩子的委屈都給哭出來。
“不哭,沒事了,沒事了。”童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痛哭的孩子,她或許嚇到了,今晚的一切,太過於危險,連容溫都傷成那樣,更何況自己懷抱裡這個看起清瘦的孩子,所以這一刻,童嘯只能本能的抱緊著童瞳,低聲的安撫著。
汽車到了軍區醫院,歐陽明這邊剛將結束容溫的手術,這邊又接到了童嘯的電話,又火急火燎的忙碌起來,軍區醫院第三區是隸屬國安部治療區域,從裝置到醫生都是一流的,而即使是裡面的護士和打掃的護工也都是經過層層的檢驗和篩選,每一個樓層都有國安部的人把守著,絕對的安全。
童瞳被童嘯抱下車時已經昏迷了,眼角還帶著淚水,因為是肌肉舒緩劑,所以這一刻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