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一驚,當日他修煉《劍毒秘典》中的曼珠沙華心法時便是中了幻象,清醒後蓮心也說秘典中有一道黑氣欲要趁虛而入,被她以靈氣逼走。
當時兩人誰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來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連自己都幾乎著了道,那些凝氣,步虛階段的弟子又豈有僥倖之理?
心中對蓮心又多了幾分愧疚之心。
謝泓看向杜合歡道:“這件事處處都與聖火教有關,而聖火教於二十年前就已被滅,上到教主魏青虹,下到尋常幫眾幾乎死絕;僥倖活著的也潛逃在西域,留在關中腹地的只有杜先生一個人,這件事我等也只能來問杜先生了吧”,
宗姓二老道:“我蒼城劍派死去的諸弟子與品劍軒一模一樣,不得不來向杜先生討個說法”,
齊雅琴亦道:“折眉山莊亦是如此,據我所知出事的並不止我們三派,還有一些小宗門,晚輩斗膽說一句,杜前輩若是不說清楚日後定然麻煩的很”,
蒼城劍派,折眉山莊與品劍軒雖然貌合神離,對這品劍軒的小輩也有些厭惡,但眼下的立場卻是一致。
雲裳也早已變了臉色,嚴厲地道:“大供奉,這件事你有什麼話說?”,
杜合歡也亦沒有了先前的從容,誠惶誠恐地道:“樓主明鑑,屬下受樓主大恩,當日進入拜劍紅樓時便已立誓與聖火教恩斷情絕,這些年來兢兢業業,一心打理本門事物,聖火教確有人與屬下聯絡,但屬下俱都實情告知樓主,從無半點隱瞞”,
雲裳略看了他一眼,道:“大供奉,若本座一口斷定這件事是你所為你必覺得冤枉;但你當著眾人的面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只怕無人信服吧”,
杜合歡道:“樓主,屬下一身不事二主,此事確有可能是聖火教之人所為;當日魏青虹身死,聖火教教眾也死傷慘重,但護教聖女洛綺菲僥倖得脫,現下正匿於西域;據屬下推測,此事或許與她有關”,
謝泓上前一步笑道:“杜先生,容晚輩問一句,閣下當真已與聖火教再無瓜葛了嗎?”,
杜合歡道:“我曾在樓主面前立誓,此事樓主,青陽子長老都可作證”,
雲裳點頭道:“確是如此”,
謝泓笑道:“既然如此,晚輩問杜先生幾件聖火教的往事想來杜先生是不會欺瞞晚輩了?”,
杜合歡冷笑一聲,道:“你若信不過我,大可不必問”,
謝泓笑道:“不敢不敢,晚輩自然信得過杜先生,但眼下少不得要冒犯了;聽說聖火教的大魔頭魏青虹為人陰險卑鄙,薄情寡義,好色下流,猥瑣不堪,乃是世上一等一的欺世盜名之輩;聖火教上下個個男盜女娼。。。。。。”,
他還沒說完驀地已被一股冰冷殺意籠蓋,杜合歡臉色陰沉,指尖緋紅色的氣息繚繞。
雲裳眉頭一蹙:“大供奉”,
杜合歡冷著臉,終究壓下了那股悸動的殺意。
謝泓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緩和過來,笑道:“雲樓主,你看杜先生可像是和聖火教恩斷情絕了?”,
雲裳冷哼道:“魏青虹一代梟雄,對手下恩威並施,頗有手腕;大供奉跟隨他多年,舊情難忘是人之常情,若是他冷血薄情,魏青虹一死就全不念恩,轉而對付聖火教那本座才不容他”,
謝泓搖了搖頭:“樓主,晚輩自然知道魏青虹一代梟雄,並非猥瑣無能之輩;聖火教上下亦不乏有為之士,方才之所以惡語中傷不過是試探而已”,
“可晚輩詆譭魏青虹時杜先生氣的渾身發抖,誣陷聖火教上下時杜先生卻沒那麼生氣了;顯然他對魏青虹的重視遠勝於聖火教上下,只怕這番情意那護教聖女也是遠有不及吧,人說杜先生與魏青虹有斷袖之。。。。。。”,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