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甚至有訊息說劍祖遲遲沒能渡過天人五衰,連慈心劍塔閉關已久的鎮塔高人也打算出關了,他們想為劍祖取得此寶助他渡過天人五衰之劫;雖然戲城與慈心劍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少君唯有忍痛毀掉這件造化之器了”,
“忍痛毀寶?”,魔師心有嘲諷之意,道:“誰又敢說這不是狸貓換太子,欲蓋彌彰的偷樑換柱?”,
衍師面露奇色,道:“哦~,先生這是何意?”,
魔師道:“高唐鏡之所以被稱為造化之器乃是因為鏡中蘊藏著一方真實世界,鏡子不過是載體而已,即便高唐鏡碎了那一方大世界也依然存在;少正冶不過為掩人耳目而毀掉一個載體罷了”,
衍師笑道:“先生是說高唐鏡雖毀,但那一方大世界仍舊在少君的掌控之中?”,
“是在衍師的掌控之中”,
魔師一字一頓地道,目光忽地灼灼,身後白衣白褲的少年目中亦是一冷,沒有風,但他身上的衣衫忽然獵獵揚起。背後冰冷的劍鋒驟然間發出一聲劍鳴,逼人的劍意無聲地透向前方,衍師和撫琴的女子頓時就被這股可怕的劍意籠蓋其中。
“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刀鋒般的男子心中一驚,周身氣息一冷,幾道身影自薄霧中現出。
第七百七十章血手
黑色的鎧甲自霧氣中顯現而出,碗口粗細的大槍一點一點透出。
血色的劍鋒若隱若現,朦朧霧氣中有幾雙眸子無聲無息地現出,冰冷冷的氣息鎖定了魔師和那白衣白褲的少年。
蓬萊仙島的御用劍手劍意冰冷而又劇烈,但那三人卻絲毫也不下於他;而那骨子裡對生命的漠視更是讓人心寒。
劍意,殺氣如波濤洶湧,但身處波濤之中的兩人卻風平浪靜。
衍師笑道:“先生此言,可有什麼根據?”,
魔師道:“你我這樣的人做事,可會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就算高唐鏡的碎片是在此地消失的,就算萬劫海的深海大妖和酆都的老魔是在這山林外知難而退,就算種種的跡象都是指向他,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
衍師笑道:“那便是說,先生的話不過是有的放矢,無中生有了”,
魔師道:“這不重要,戲城一戰,老夫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少君和衍師也未損失分毫,還解決了一樁隱患,於老夫,於衍師這一戰都不虧,受到折損的只有財神閣。今日老夫來此與衍師一會,是要告知衍師,日後財神閣無力西顧,自然也顧不上戲城,東面卻風雲動盪,望衍師不要再攪局”,
衍師笑道:“先生放心,神州大盛之世將盡,動盪的大爭之世已經不遠了;先生籌謀東南,我謀劃西北,想要成局並不容易”,
“如此甚好,叨擾了”,
衍師輕輕一笑,拂了拂手,身體慢慢化虛;撫琴的女子和薄霧中的幾道身影也隨即消失。
霧氣悄然散去,山林中蒼翠之色復又現出,魔師淡淡掃了一眼,隱於暗中的陣眼無聲無息崩毀,他慢慢踱著步子出了山林。。。。。。
。。。。。。
北方,山間的密林中有斑斑血跡,地上雜草凌亂,有爬行的痕跡,濃郁的血腥氣從林中傳來。
林外靈紋一動,波紋盪漾間開啟了一扇域門,魔師和白衣白褲的背劍少年從門中走出。
瞥了一眼地上的幾灘血跡,抬起頭,深邃的目光透入林中,他抬腳邁步走進山林裡。
有輕微的聲響從裡面傳來,像是血液流動的聲音;他遠遠的看見一個人仰躺著抽搐不已,唔唔的聲音從他嘴裡傳來。
有道道黑色的氣勁連線著他的身軀,那氣勁好像毒蛇般將他咬緊;不僅將他咬緊,還吸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