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把韓子簫帶過來的月餅分給了下人們,韓子簫抱著小世子在庭院裡逗著玩。小世子笑得很是歡喜,似乎對韓子簫一點也不認生。
韓子簫逗著小世子的間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宋伯,怎的一直都不見王妃?」自他年初第一次來,便沒見到這小世子的生母,褚慕卿說她那些日不在府上,可是在蓉城的這兩個月,韓子簫來蜀王府不止一兩次,還沒一次見到的,所以好奇。
宋伯道:「這王爺的王妃不就是你麼?」
韓子簫道:「我說的是小世子的母妃。」
「小世子是王爺領養的,她的生母老奴也不曾見過。」
韓子簫怔愣住,良久說不出話,「那,王爺……」
「王爺來了蜀地後,就沒再另娶。」
韓子簫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原來,他並沒有再娶……
分開兩年,褚慕卿將近而立之年,卻並沒有想過另娶,只是領養了一個孩子,這說明他是不是打算不會再娶別人?
韓子簫滿腦子都想著褚慕卿,先前以為他已經另娶了她人,還誕下了一名小世子,自己不想破壞他美滿的生活,但一聽到他並沒有另娶,韓子簫就再也按耐不住。
上一次偶遇的姜遼正好要回西北,韓子簫把蓉城新開的店鋪交給了葉青打理,收拾了幾件衣裳和一些銀子,便踏上了去西北的路。
沒有多想,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到他身邊,無論褚慕卿恨他也好,怨他也罷,他們之間已經錯過了太多,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錯過!
西北氣候惡劣,常有風沙,連續走幾十里路都不見河流山川。從蓉城去西北也不過十天的行程,姜遼的故里是一座邊陲小縣城,縣城裡的百姓以養牛羊為生,在集市上常見百姓趕著牛羊來賣。
往茶肆酒樓一座,便能聽到有人談論著西北戰況。這裡離褚慕卿駐軍的地方不遠,策馬過去也就是半天,韓子簫恨不得直接趕過去,但擅闖軍事重地,可能沒見到褚慕卿便被當做敵國奸細被亂箭射死。
韓子簫決定還是先冷靜,左右離褚慕卿已經很近,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在街上隨意一打聽就清楚。
姜遼把韓子簫請到了家裡,姜遼的雙親和妻女都在蓉城安居,但兄長姜耘在西北經營馬場。姜遼每年來西北幾趟便是從兄長這裡買進馬匹再趕到蓉城轉賣。
韓子簫借宿在姜耘家裡,每日幫著他餵馬,偶爾去街上的茶肆叫上一壺熱茶,坐在那一下午,專門聽人說西北的戰況。
「聽說昨日又打了一仗,就在勾魂谷,敵軍故意製造事端險要把我軍引進去,再以亂石夾擊,但蜀王是何等聰慧,怎會受他們矇騙,當即命令三萬精兵兵分兩路,偷襲在勾魂谷上埋伏的敵軍,兩軍在勾魂谷上開戰,這一開戰那可就不得了,勾魂谷地勢崎嶇險要,一個腳不穩從上面摔下來的哪還能活著。」
韓子簫聽完後,忙問道:「那這一仗誰輸誰贏?」
「依我來看,這一仗至多算個平手,蜀王雖一早識破敵軍詭計,但是在勾魂谷上一戰未佔得上風,最後不得不撤兵。」
另外有一人道:「我還聽說了,昨日撤兵是因為蜀王受了重傷。」
韓子簫心裡一驚,「蜀王武功高強,怎會受傷?」
「敵軍首領派了幾個高手專門對付蜀王,蜀王即便武功再高強也應付不來。」那人嘆了一口氣,「如今只盼著蜀王能平安無事。」
「蜀王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
離他只有半天的行程,但是卻不能靠近,韓子簫只覺心裡有千萬隻螞蟻在咬。心事重重地回到姜耘得馬場,正見十幾名穿著盔甲的兵卒在馬場挑馬。韓子簫遠遠地瞥見那十幾名兵卒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韓子簫疾步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