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簫謙虛地笑了笑,「此次能破魏浩天一案,韓某也只是跟著劉大人後頭撿撿便宜,一切還是劉大人功勞。」
劉慶和笑了笑,「韓大人,你這話可就謙虛了,劉某倒認為是我跟在你後頭撿了便宜。」
劉成青看著他們兩互相推脫,便道:「無論誰的功勞最大,這案子是咱們御史臺的人破的,那就是咱們御史臺諸位的共同榮耀。」
韓子簫舉著酒杯站起來道:「劉大人說得對,這份功勞該屬於御史臺的每一位同僚。」
因明日還需早朝,筵席早早散了。韓子簫與劉慶和有一段路同路,便一同而行。兩人借醒酒而不坐轎子,在寒風中散步,抬轎子的在後頭兩丈遠的地方跟著,葉青走在韓子簫身旁給他提燈籠。
「劉大人,你那頭可有查到什麼?」韓子簫問,得知魏浩天是被謀害的後,兩人兵分兩路去查幕後主使。
劉慶和搖了搖頭,「這兩日毫無頭緒,並沒查到什麼,韓大人呢?」
「我這頭倒是有了一點頭緒。」
「哦?說來聽聽。」
韓子簫道:「就在魏浩天落網前,他府上的帳房先生換過一位,先前的帳房先生主掌他府上的帳務,又是他的遠房親戚,前不久因年事已高才請辭回鄉頤養天年。於是我想了想,魏浩天平日裡深藏不露,許多事情必定不會親力親為,而這位帳房先生,必定知曉一切。」
劉慶和贊同地點頭,「若是找出這位帳房先生,告知他魏浩天已被害死的訊息,他若念舊情必定配合將魏浩天的同謀抖出來。」
韓子簫似笑非笑,「所以,我打算去會一會這位帳房先生。」
「你已查出了他身在何處?」
「明安盂縣,也是魏浩天的故里。」
劉慶和道:「明安盂縣來回要一個月行程,韓大人要親自前去?」
放在沒入王府之前,韓子簫是不願意遠行的,因為路途勞累。但入了王府後,他便像一隻關在牢籠裡的鳥,十分想飛出去,能借這個機會出門,他樂意得很,「此事你我本是暗中查探,自然不能交由你我之外的人,劉大人府上有妻女,自然不能遠行,所以只好我親自跑一趟。」
劉慶和笑了笑,「你不也是有家室的。」
說到家室就說到了韓子簫的傷心事,這家室哪像個家,分明就是進了牢籠。韓子簫道:「我與王爺都是男人,即便我不在他身邊,他也無妨。」
「我看你還是回去與他商量商量,畢竟你現下身份有所不同。」
韓子簫道:「這是自然的。」
「那皇上那?」
韓子簫身為官員要是出京,必定要向皇上稟報去向,但左右褚瑞宏是自己人,也不必對他隱瞞。韓子簫道:「此事我會向皇上稟明。」
走了一段路,到了分叉口,韓子簫與劉慶和乘上轎子分路而行。
回到府上,還不算晚。韓子簫經過書房時,見到一名女子從褚慕卿的書房出來。正是那名褚慕卿安插在陵王身邊的舞姬,許是又有甚訊息過來稟報。韓子簫想了想,也不一定是有訊息才過來,這麼美的女子,褚慕卿動心也不足為奇。
韓子簫徑直回了房,身上一股酒味,待會褚慕卿又要嫌棄了,便換了一套衣裳。衣裳剛脫完,褚慕卿就回來了,聽到開門聲,韓子簫慌亂將剛脫下的外袍擋住身子。門外還有送熱水給他洗臉得丫鬟正要進來,褚慕卿立即轉身道:「待會本王叫了再進來。」
說罷合上門,看著那頭手忙腳亂抽褲子,綁褲帶的韓子簫。韓子簫穿好了衣裳,尷尬地笑了笑,喚了一聲王爺。
褚慕卿看著他道:「被本王看,你介意?」
韓子簫道:「下官怕的是王爺介意。」
褚慕卿道:「該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