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餵我。」分明蒼白著一張臉還諸多要求,「像剛才一樣餵。」
褚慕卿拿他沒辦法,含了一口藥,唇對著唇渡進去,韓子簫喝藥喝的很乾淨,甚至連褚慕卿唇上沾的都舔得乾乾淨淨。
他的眸子裡含著笑,聲音依舊低啞,「甜的。」
褚慕卿把空了的藥碗放在一旁,雙手摟著他,韓子簫倚在他懷裡,「半年前在蓉城分別後,我便有打算把生意移到蓉城來,即便你已經娶妻生子,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太多,時常能看到你便好,哪怕只能遠遠看著。」
褚慕卿道:「我沒有娶妻生子,逸兒是陵王的遺孤。」當年褚慕卿把一名舞姬安插在陵王身邊,後來卻發現有了陵王的骨肉,陵王死後,褚慕卿便安排那名舞姬秘密把小世子生下來,當做自己的兒子撫養。
「我知道,當時聽宋伯說你沒有納妃,我便趕到這邊來了。」
「等戰事平息後我自會回去,你何必再跑過來。」
「你我分離兩年半,已經算是一大遺憾,我等不及想要把心裡的話告訴你。」
「什麼話?」
韓子簫無力的手覆上褚慕卿的手,不疾不徐道:「以前,我確實做了很多混帳事,不求你原諒,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但你的手我不會再放開。」
褚慕卿對上他真摯的目光,反手握住他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縫,「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不會怨你,也不會恨你,你若是願意留在我身邊,你的手我也會緊緊牽著。」
韓子簫嘴角浮起一絲欣慰的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67章 番外·安之若素
一年後。
韓子簫賣了雲州的兩間絲綢鋪,把所有生意都移到蓉城,經營一年,又籌備著開蓉城的第二間分鋪。
韓子簫近日為了籌備開分鋪的事情早出晚歸,臨出門時,褚慕卿手上挽著一件狐裘趕到門口,「等會。」
韓子簫轉身,看著褚慕卿,「怎了?」
褚慕卿提步過去,把手上的狐裘披在他身上,「外頭天寒地凍,出門也不多穿點。」一邊給他繫好狐裘上的軟帶。
韓子簫唇邊浮起一絲笑,握住他的手,「別說我,你的手也涼的很。」
「怎麼,你還要跟我比這個不成?」
韓子簫道:「只是想提醒你,將近年關,你也要多注意身子。」
「我自有分寸。」褚慕卿看了看他,道:「今天過小年,你早些回來。」
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過小年還是大年,對於褚慕卿而言都無所謂,但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室,便開始在意這些節日。
韓子簫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今天一定早點回來。」
韓子簫在蓉城的第二間分鋪鋪面較大,裝潢也是極為精細,打算趕明年開春的時候開張。開分鋪的事韓子簫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傾注了許多心血。
褚慕卿在這蜀地做藩王做得兩袖清風,時常還要從府庫拿出點銀子救濟災民,韓子簫只能把生意做大才能讓王府上下錦衣玉食。
不過也就再忙個一兩天,等過些日過除夕,手下的夥計都要回到家裡與家人團聚,自然要給幾日假,剩下韓子簫一個人也忙不起來。
傍晚回府的時候,韓子簫順道在街上買了一個泥人,打算帶回去給褚珺逸。
進了府門,韓子簫碰上迎面而來的宋伯,問了聲小世子在哪,宋伯一指褚慕卿的書房,說王爺在書房教小世子讀書寫字。
韓子簫攜著小泥人去了褚慕卿的書房,敲門進了去,果然看到褚珺逸坐在褚慕卿的腿上,小手握著毛筆在寫字。
韓子簫想自己三歲多的時候在幹什麼來著?似乎已經想不起來,總之他直到七歲都沒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