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不想娶。」韓子簫道。
韓夫人怕兒子一個人太過孤獨,想了想又道:「不娶就不娶,過些時日,娘親給你安排一兩個侍妾。」
「不必。」
韓夫人還想說什麼,被韓雲殷用眼神制止了,沒再繼續說。當初答應韓子簫與褚慕卿的婚事,她便沒再奢望韓子簫能有子嗣。韓子簫執意不娶,她也不好勉強。
飯後,韓雲殷把韓子簫叫到書房。韓子簫問:「爹爹叫兒子來可是有事?」
「既然你不在朝中為官,整日閒在府上也不是辦法,總得要找些事情做。」韓雲殷道:「我打算將銘橋附近的幾間店鋪交由你打理,另讓秋伯協助。」
「家裡的店鋪在大哥的打理之下生意興隆,我要插一腳進去反而弄巧成拙。」韓子斐一向對他有所戒心,要是韓子簫此時插手韓家生意,只會造成兄弟相殘。
「有秋伯協助,你不必擔心太多。即便真虧了,我也不怪你,就當是讓你學個經驗。」
「多謝爹爹,不過兒子早已有了打算。」
「什麼打算?」
「兒子打算自己做點小生意。」
聽到韓子簫的這句話,韓雲殷心裡還是有幾分欣慰的,「自己做生意可不是易事,你最好想清楚,莫要到時半途而廢,惹人笑話。」
「兒子已經想清楚了。」
韓雲殷沉吟著點頭,「你要想清楚就去做便是,我和你娘不能給你操心一輩子,日後的路還得你自己來走。」
「兒子明白。」
韓子簫帶著韓雲殷給的一千兩銀子來到了雲州,在雲州盤了一間鋪子開了絲綢鋪,名為裕景坊。店面不大,但是生意興隆,兩三個月便回了本。
年底時,韓子簫再用賺來的銀錢在雲州的繁華地段盤下另外一間鋪子,作為裕景坊第二號分鋪。
韓子簫的裕景坊雖然生意興隆,但他始終覺著還不夠,他鋪子裡頭有的絲綢別的鋪子裡也都有。長久下去,絲綢鋪的生意定也會逐漸平淡。
世上有四大名錦,分別是金陵雲錦、蘇州宋錦、廣西壯錦與巴蜀蜀錦,雲錦與宋錦在江南一帶較為常見,壯錦與蜀錦少見些。若是能將蜀錦和壯錦引到江南,想來會受青睞。
韓子簫曾結識了一名來雲州做生意的巴蜀人,名叫劉昊。劉昊喜歡江南的雲錦,每年要來江南好幾次,每次來都要進一批雲錦回巴蜀轉賣,結識韓子簫後,便從韓子簫這裡進貨。兩人借著生意來往,也算是有一點交情。
韓子簫與劉昊說起想做蜀錦的生意,剛好劉昊結識了一名做蜀錦生意的人。
近日收到了劉昊的書信,信中說到那位友人有意與韓子簫生意來往。韓子簫收到書信後便帶著銀兩啟程前去巴蜀,要是雙方談的滿意,便長期來往。
韓子簫帶的人不多,除了葉青還有三個店鋪裡的夥計。
雲州離蜀地二十日的行程,去時騎馬,回程時可藉助走水路,順著水流方向,也就十日左右便能到雲州。
趕了十來天的路,中途在一家客棧落腳歇息。剛進了客棧,便聽到有人喊:「韓大人!」
韓子簫下意識地順著聲源看過去,遲疑好半響才認出來,叫他的那人正是當年雲州的知府張勉。
當年他奉褚慕卿之命去雲州辦案,查出張勉貪汙稅款但貪汙得稅款是為了接濟災民。褚慕卿網開一面放了他走,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
韓子簫與他不算熟絡,但張勉卻很是好客,熱絡地與他寒暄。這家客棧是他開的,生意也還不錯,韓子簫來後他安排入住上房,好酒好菜地招待。
酒席間,張勉隨口問:「韓大人來此是為遊山玩水還是辦理公務?」
韓子簫笑了笑,「都不是,韓某是要去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