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卿見他這麼就不開口,便問:「怎麼,韓大人不想說。」
「不是。」韓子簫輕笑了笑,「不瞞王爺說,下官入朝為官不過是想混口飯吃。」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韓大人有一位蘇州首富的爹還怕沒飯吃?」
韓子簫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現在是不愁吃穿,以後可就未必了。」
「韓大人懂得居安思危,倒是比其他的富家子弟會想一些。」
「王爺過獎。」
☆、第5章 清官難做糊塗事1
褚慕卿從棋甕裡摸起一粒黑子落下,兩人安安靜靜的下了會棋。
最後,韓子簫輸。
韓子簫收著棋盤上的棋子,「王爺棋藝精湛,下官望塵莫及。」
自從韓銘德辭官回鄉後,褚慕卿少與人下棋,如今和韓子簫對弈,也算是對出了一點趣味。褚慕卿抬了抬眼,「可要再來?」
「那就要看王爺的意思。」
「你若不乏,便再來一局。」
「下官奉陪。」
褚慕卿執起棋子,隨口問了句,「你打算何時前往雲州?」
「明日陪王爺一塊去祖父墓前祭祀,後天一早就走。」韓子簫一直懷疑褚慕卿山長水遠來蘇州的真正目的,便問:「王爺呢?」
「本王也打算後天走。」
「王爺是要回京?」
「難得來江南一趟,就這麼回去難免可惜,所以,打算順道去探望一位故人。」
探望故人?韓子簫自然不會去問攝政王要探望的故人是誰,但據他所知,蘇州往西行便是他兄長陵王的轄地。若是故人,那麼陵王絕對算得上一個。
韓子簫回來才兩日就要走,韓夫人十分不捨,含著眼淚送別。
蘇州到雲州,騎馬也就兩天不到的行程。
既然是暗查,當然不能暴露身份。韓子簫依舊便服,好在那雲州知府張勉與韓子簫並沒打過照面,即便是眼對眼地看著他,也不會被認出來。
韓子簫帶著葉青和兩名打扮成隨從的侍衛在雲州衙門附近轉悠。先是讓葉青特意去街上套當地老百姓的話。
得回來的訊息也十分一致,一提到雲知知府張勉張大人,老百姓個個叫好。
「張大人為民辦事,為民解憂,是咱們雲州當之無愧的父母官!」
「張大人為官清廉,兩袖清風,他能來雲州當官,是咱們雲州百姓的福分。」
……
韓子簫這下頭疼,攝政王懷疑雲州知府貪汙賦稅,但這雲州百姓卻對雲州知府敬愛有加。這到底是攝政王心裡作祟還是這雲州知府藏得太深?
旁邊的葉青小聲道:「公子,剛打聽時知道衙門裡今日有案要審,要不咱們去衙門瞧瞧?」
韓子簫一聽,覺著提議不錯,「去看看也無妨,正好我也想見一見這百姓口中兩袖清風的知府大人。」
雲州衙門擠滿了人,都是來看張勉審案的。韓子簫擠不進去,只得在外圍踮起腳瞧了幾眼。公堂上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留著一抹山羊須,頭戴官帽身穿官袍,鏗將有力的聲音在這外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案子也是十分有趣,不過是一戶農家養了一頭母牛,母牛時常跟村子裡另外一家的公牛一塊吃草,十分親近,第二年母牛生下一頭小牛,如今小牛長成了大牛。那養了公牛的農戶要要求養母牛的農戶歸還他們家公牛的牛崽。
兩戶人家一直鬧著,於是就這麼鬧上了公堂。
養公牛的農戶振振有詞,「大人,他們家就一頭母牛,若不是他們家的母牛勾引我們家的公牛,又怎能有牛崽出生?大人,這可就好比是草民流露在外的孩子,無論如何,親骨肉始終要認祖歸宗紅,如今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