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嫁給攝政王的事,韓子簫已經處之淡然,既然褚瑞宏已經給他安排了後路,他照著走便是,走一步是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韓雲殷與韓氏來到京城,韓子簫立即命下人收拾住處。韓府比起與他同品階的官員府邸要寬敞得多,這還得益於皇上的偏心。所以,府上住進來韓雲殷夫婦和帶過來的下人,依舊鬆緩。
韓氏一進門就拉著韓子簫的手,「子瀟,快跟娘親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攝政王怎的說提親就提親?」
韓子簫十分為難,「娘,這兒子也不清楚。」
「攝政王無緣無故要娶你,總有個緣由的不是。」
「這……」韓子簫實在說不出口。
在一旁的韓雲殷道:「如今我已經應下這門親事,你再來問又有何用?」
韓氏看了一眼韓雲殷,「老爺,別人不問也算了,這可是咱們的兒子。」話頭又重新指向韓子簫,握著他的手道:「子瀟,快告訴娘親,攝政王到底為何要娶你。」
韓子簫瞥了瞥韓雲殷,韓氏明白韓子簫是因為韓雲殷在所以不敢說,於是拉著韓子簫進了房裡,「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韓子簫被自己的娘親硬拖進了偏房,韓氏合上門,轉身看著兒子,「現下就只有我們母子,你告訴娘親,娘親不說出去。」
韓子簫實在拗不過他的這位娘親,支吾了一會,難為情道:「兒子誤食了春藥,與王爺有了夫妻之實。」
韓氏嘴角扯了扯,「怎,怎的這般不小心。」
韓子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你曉得就好,可別說出去,爹也別說。」
「娘親知道,放心,不會說。」韓氏看著寶貝兒子,嘆了一口氣,「娘親還盼著你娶妻生子,沒想到竟然攤上這事。」
韓氏拉住韓子簫的手臂,「子瀟,告訴娘親,你對那攝政王,可有半點情意?」
「他乃是攝政王,兒子素日裡敬他三分,哪敢有非分之想。」
「這麼說來,是沒有情意?」
韓子簫點了點頭。
「那他待你,又如何?」
韓子簫道:「我也不曉得,他突然之間要提親,兒子也嚇了一跳。」
「可真是苦了你了。」韓氏為兒子心疼,拍了拍他的手,「你也別怪你爹,他應下這門親事也是逼不得已。」
「兒子明白。」
韓氏抿著唇,「娘親現下不求你大富大貴,亦不求你升官進爵,只要你平平安安,好好過日子就好。」
「兒子知道。」
房外韓雲殷敲了門,語氣略帶不悅,「你們兩母子要說到什麼時候去?」
韓氏對門外喊了一聲,「這就出來了。」
韓子簫和韓氏一塊出來,韓雲殷看著韓子簫,「你這邊該準備的可都準備了?」
韓子簫搖頭,「還未曾。」
韓雲殷正色道:「你與攝政王成親,我們這頭算是孃家,你的嫁妝……」
韓雲殷一句話還沒說完,韓子簫聽到嫁妝便被嗆了一下,乾咳了幾聲。韓氏在一旁拍著韓子簫的背,「怎了?」隨即吩咐葉青端一杯茶來給他潤潤嗓子。
韓子簫喝了一口茶潤了嗓子,對韓雲殷道:「方才是兒子失禮。」
韓雲殷嘆了一息,「你這個模樣,要是入了攝政王府,還不知要遭多少議論。」
韓氏道:「哎呀,老爺,子瀟可是我們的兒子,又不是女兒,哪須那麼多的禮數。」
「無論如何,進了攝政王府,該有的禮數還得要遵守,別落下笑柄。」韓雲殷嚴肅道。
韓子簫與韓氏對看一眼,沒再說什麼。
韓雲殷道:「明日我讓繡娘過來給你量身,做一身喜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