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慕卿道:「你明日戌時過來,屆時你便會曉得本王想要的是什麼。」
戌時?那不是已經入夜了?韓子簫也沒問太多,便聽了褚慕卿的話,明日再過來。
第二日,韓子簫如約而至,進了王府,卻沒見著攝政王的影子。
宋伯領著韓子簫往後院走,「韓大人可用過膳了?」
「在府上用過了。」
「王爺現下正忙於公務,不便見大人,所以王爺吩咐讓大人一邊沐浴一邊等。」宋伯道。
韓子簫覺著有些莫名其妙,他還是第一次聽一邊沐浴一邊等人的,但既然是攝政王吩咐,照做便是。
韓子簫被宋伯領到了王府的浴房,裡頭已經準備好了熱水。韓子簫站在冒著熱氣的浴桶邊,左右看了看,近處有一張繪著紫色鳶尾花的屏風。
韓子簫走過去,在屏風邊寬衣,衣裳搭在屏風上。寬了衣,進了浴桶,享受地閉上眼睛。
在浴桶待了一刻鐘,韓子簫穿上衣裳出了浴房。宋伯在外頭等著,韓子簫問:「不知王爺可得空了?」
「王爺今日公文多,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時辰。」
韓子簫有些無奈,分明是他讓這個時候過來的,怎的又自顧自地忙起了公務。宋伯道:「王爺吩咐讓大人去房中等,王爺看完了公文便過去。」
韓子簫也知這攝政王的架子一向大,便也不好多說什麼,跟著宋伯去了房中等。進了房,韓子簫在房中掃了幾圈,發覺這是寢房,看樣子像是攝政王的寢房。
呵,真有趣,還是第一次聽說在寢房裡見客的。
宋伯遞上一本書,「王爺說,要是大人覺著悶,可以先讀會書。」
還真體貼,韓子簫接過書,「有勞。」
宋伯道了句先下去,便出了去,關上了寢房的門。韓子簫捧著書翻了翻,是本講為官之道的書,這攝政王還真是誨人不倦。
房中燃著清淡的香,韓子簫聞著十分舒心,便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坐在圓桌旁翻了會書,韓子簫漸漸覺著有些頭暈,難道是困了?
迷濛之中,門外響起了褚慕卿的聲音,「今日不必守夜,都下去罷。」
「是。」
緊閉的門被緩緩推開,韓子簫揉了揉太陽穴醒神,立即起身行禮,「下官參見王爺。」
「免禮。」
褚慕卿向著他走過來,韓子簫頭暈得很,連站都沒站穩,眼看就要往一邊倒下去,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裡。
韓子簫抬了抬頭,無力地賠笑道:「下官該死,冒犯了王爺。」
褚慕卿扶著他先坐下,轉身去把香爐裡的香熄了。韓子簫只覺全身乏力,看著褚慕卿,「昨日王爺說想問下官要一樣東西,不知,是什麼?」
褚慕卿站在他面前,看著他慵懶的模樣,「本王要的東西近在眼前。」
韓子簫笑了笑,隨口說了句,「王爺該不是想要下官罷?」
「韓大人果然聰明。」
韓子簫眼睛瞪大,想要動卻發現全身乏力,這才想起不對勁,自己這顯然是中了毒的跡象。韓子簫臉上的笑很難看,「下官方才說笑的,王爺不必往心裡去。」
「但本王沒跟你說笑。」
韓子簫臉色變得蒼白,難怪要選這個時候讓他過來,還要讓他沐浴,允他在寢房裡頭等,原來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只是韓子簫沒想到罷了。
韓子簫身子一輕,被褚慕卿打橫抱了起來,走了幾步,身子便著了床。韓子簫全身一僵,只好裝傻,「王爺,下官一身邋遢怎配沾王爺的床。」
「難道韓大人喜歡在地上?」
韓子簫:「……」
褚慕卿轉身放下床簾,韓子簫吃力地撐起身子,裝傻道:「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