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張勉還真是個一等一的演戲好手。」韓子簫輕嘆一聲,「可真是煞費了王爺待他的一片苦心。」
褚慕卿抿了一口酒,道:「提拔他於本王而言不過舉手之勞,一片苦心,還算不上。」
「也是。」韓子簫笑了笑,這案子就這麼順順利利解決,他心裡也落個輕鬆,「不知王爺打算如何處置他?」
褚慕卿睨了韓子簫一眼,「監察百官懲治罪臣乃是御史臺的本分,有韓大人在,難道還要本王親力親為?」
韓子簫尷尬一笑,「下官知錯。」
這雲州知府是個正四品的官,按照律法,他貪贓枉法該交由朝廷來判,他韓子簫不過是個正四品下的御史中丞,雖能定罪但並不能量刑。
韓子簫第二日帶了人去大牢裡對張勉進行審問,並著人記錄。張勉十分配合,將這幾年如何貪汙稅款的事說得清清楚楚,並承認上繳朝廷的帳本是做過手腳的,真正的帳本還在府上。
韓子簫審問完後,一出天牢,只見外邊人山人海,圍滿了雲州百姓,個個喊著要放了知府大人。
有人跪在韓子簫面前道:「大人,張大人是難得的好官,絕不會做貪贓枉法的事,還請大人查明真相,還張大人一個公道!」
又有一人跪了過來,「大人,張大人為官如何,我們雲州百姓最清楚不過,還望大人不要錯抓好人!」
陸陸續續又有幾人前來求情,韓子簫甚是頭疼,揉了揉額角,道:「本官也知諸位不願相信,但此次乃是張大人親口認的罪,本官只是依法行事。」
隔日,韓子簫便押著張勉回京。還是不少雲州百姓前來送行,好酒好肉地送了過來,要拜謝張大人的大恩大德。
京城。
攝政王連續一個月不在京城,褚瑞宏渾身舒暢,就如那掙脫了網的魚。但他心裡明白,這無拘無束的日子只能延續兩個月左右,待攝政王回京,他還是得受制於他。所以,要趁他回來之前,讓自己在文武百官之中樹立威信。
朝堂之上,幾個平日裡忠於攝政王的大臣還是喜歡反駁他的政見,褚瑞宏漫不經心地點著頭,也算是給了面子。
攝政王不在朝堂,褚瑞宏的舅舅範有誠也開始在朝堂上活躍。早些年,攝政王在朝堂上一方獨大,其他不服攝政王的也不敢跟他針鋒相對,如今他不在,自然而然也都狂妄了起來。
近日關於增加各地賦稅之事朝堂上爭吵不休,攝政王身邊的大臣個個反對增收賦稅,但範有誠極力主張增收賦稅,原因也十分在理,說是西北戰亂未平,國庫空虛,急需填補。
褚瑞宏也同意增收賦稅,國庫因為西北戰亂的緣故一直入不敷出,再這樣下去,將因無力支援戰事而危及大亓江山。
朝堂上褚瑞宏和範有誠講得頭頭是道,許多大臣也都同意,但戶部侍郎於康就是不同意增收賦稅。下了朝後,特意去了御書房列出一大堆不宜增收賦稅的理由。最後還搬出了攝政王,說是攝政王在,定不會同意增收賦稅云云。
褚瑞宏一開始還只是不耐煩,但一聽到於康搬出了攝政王,在他眼裡這簡直就是一種要挾。
這大臣都像攝政王靠攏,到底攝政王是一國之君還是他褚瑞宏?!
褚瑞宏心中鬱積多年的怨氣終於爆發,給戶部侍郎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將他打入了天牢。
這懲治的雖然只有一個戶部侍郎於康,但無疑對其他為攝政王馬首是瞻的官員們一個警告。褚瑞宏就是要讓他們知道,這天下到底誰才是主子!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戶部尚書於康被打入天牢的第五天,就因舊疾復發而去世。
褚瑞宏聽到訊息,心頭大震,他並不是想要於康性命,只是想懲治懲治以儆效尤,讓那些大臣們知道他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