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易仙道:「你那麼害怕作甚,這藥又沒加春藥。」
「沒加我也不試。」韓子簫心裡道,沒加春藥但是吃了兩天不能動,那還不如死了,「師公,那邊的藥材曬了大半天,我去翻一翻。」
韓子簫一溜煙跑了,成功開溜。
繞到竹屋後面曬草藥的地方,正巧褚慕卿也在。褚慕卿拄著柺杖站在桃樹下,抬頭看著樹上成熟的桃子。
韓子簫走過去,自作主張地跳起來壓下一枝樹枝,摘了一個最大最紅的桃子,遞到褚慕卿的面前,「給你。」
褚慕卿看他一眼,「不要。」拄著柺杖繞開了他。
韓子簫只覺一陣涼風從自己面前刮過,心也涼颼颼的,明明昨個兒還暖著。這攝政王,果然是猜不透啊猜不透。
韓子簫咬了一口桃子,唔,真甜。
第二日,褚慕卿不用柺杖便能走動,雖然步子邁得小,但走起路來已經穩妥,繞著竹屋走了好幾圈也沒摔跤。
第三日,褚慕卿一早起來在屋後的草地上練功,動作看起來少了一點力度,但姿勢做的到位。韓子簫趴在窗子上看了會,被他發現,也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練功。
第四日,房裡已經不見人影,床鋪上空空蕩蕩,屋後屋前也不見。
「師公,你見著楚兄沒有?」
黃易仙剛起床,嘴裡呵欠連連,「昨日倒是見過,你找他作甚?」
「今日一早便不見他人影,所以問問。」
黃易仙伸了伸懶腰,「擔心什麼,要回來的自然會回來。」
韓子簫想起這幾日褚慕卿冰冷的態度,嘆了一口氣,「恐怕他是不會回來了。」
黃易仙連忙握住他的手臂,孩童一般癟起嘴,「他走了,你該不會也要跟著走?」
韓子簫看了看黃易仙,「這些日多謝師公照顧,若有來日,必報大恩大德。」
黃易仙鬆開他的手,哼著氣,「要走快點走,省得礙著我的眼睛。」
韓子簫留在這是因為褚慕卿的緣故,如今褚慕卿離開了,他留在這也無意義。
「師公,楚兄體內的毒可都清理了?」韓子簫問。
「他服用了七日,也差不多了,但最好還是繼續服用幾帖,才能徹底清理骨血中的軟筋散。」
韓子簫道:「那不如勞煩師公配幾包藥,屆時我來轉交給他。」
黃易仙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他待你冷漠,你卻這般為他,你這小子看上人家了?」
韓子簫笑了笑,「怎會,我只是覺著虧欠了他。」
帶上黃易仙包給他的藥,韓子簫踏上了回京的路。走了半天的山路,途徑秦九的醫館,便進了去打了聲招呼,也好問問見沒見著褚慕卿。
韓子簫剛走近門口,便見到了在整理藥材的江遠志,他拱了拱手,「江兄,別來無恙。」
江遠志抬頭,見是韓子簫,臉上有了笑,「我還正想抽空去師公那看你們兩來著,沒想到你卻先過來了。」
「勞江兄記掛了。」
江遠志把一簸箕剛洗好的藥材放在桌上,走過來,「對了,楚公子,他如何了?」
江遠志這麼說,便是沒看到褚慕卿從這路過。韓子簫道:「他已經無大礙。」
「那就好,師公雖然為人古怪,但確實有一身妙手回春的本領。」
韓子簫自然也是佩服黃易仙的醫術,但其他的,可就不敢恭維了。
「對了,韓公子有何打算?」江遠志問。
「我出來許久,也該是時候回去。今日來,就是為了想江兄辭別。」
江遠志往韓子簫身後看了看,「怎麼不見楚公子同行?」
「哦,他有一點急事,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