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將鬍鬚隨後,自如地將那撇鬍子重又貼到臉上原位,動作流暢,自然無比。
末了,還撣了撣鬍鬚尾,朝宋席遠一拱手,灑然道:“多謝多謝。”甚是詭異.
依宋席遠過去一十八年對女子們的瞭解,若是正常家小姐碰著此番情景——女扮男裝破人當場拆穿,怕不是都要窘得藏到桌子底下去,要麼掩面羞愧臉紅奔走,何曾見過這般淡定有趣的?
正待問哪家,那戲已終,一旁急急竄出一個同樣女扮男裝的“小廝”,但見那鬍子小姐鳳目微微一挑,似嗔似怒看了那“小廝”一眼,便與他相攜離去。
這鬍子小姐乍一看長得並非多出挑,然這臨了一眼嗔視,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在裡面,只一眼,便讓人覺得似整個三月的煙花揚州盡收其間,叫人心頭焉的一蕩。
待宋席遠回神之際,那主僕二人已沒入散場人群之中,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且後.宋席遠尚且來不及打探這小姐系出何家,便奉旨北上,再回揚州之時,第一場應酬便是知縣裴大人的喜宴。
“你的貞操可還在?”看著那新娘一揭蓋頭,無比自然淡漠地問出一句驚世駭俗之語,宋席遠始知,晚矣,晚矣!
一見沈妙誤終生。
那一場偶遇,終入揚州煙雨中……
後記
這是一個關於愛情和計謀的故事。
或許,愛情未必與計謀相左。
如果你愛上了一個精明如斯的人,幸運,抑或不幸?沒有人能定論,不過取決於一念之間罷了。
正如有人說過―鮮花,未必只在春天開放。
電線庚寅年二月初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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