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沒了氣息。
“我……我亦可作證,時煜根本就不是太子,這一切都是青蕪和太子等人的勾結,為的就是謀取江山。”
榮安縣主被冷箭帶到人前,她走到皇后身邊,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婆子。
榮安道,“當年宮宴上,與林姨在一起的是我父親,父親雖是被人下藥而迷了心智,但始終愧疚,所以才冒險救下林姨,將她養在外頭。
前些夜裡,我父兄便是約見了時煜,想勸他迷途知返,莫要再假冒太子欺騙世人,卻一去不復返,至今下落不明。”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時煜面前,“兄長,求您放了我父兄,他們也是您的生父和親弟弟啊。”
時煜眸色平靜地看著她。
青茵怒極,上前一巴掌打在榮安臉上,“你怎能信口胡說?”
“女兒沒有胡說,父親離去前便擔心時煜會殺人滅口,所以將當年的事都告知了女兒,還給女兒留了證人,不信你問這位嬤嬤。”
被她指著的一個老嬤嬤,朝青茵行了一禮,道,“當年宮宴,老奴的確看見是宋駙馬進了林三姑娘的房間。”
青茵不知榮安為何還要和皇后攪和在一起,她的蠱蟲明明已經解了,看著女兒自尋死路,她心中焦急萬分。
榮安的話還在繼續,“許是林姨那晚本想給先皇下藥,卻沒成事,心中不甘。
所以,趁著伺候娘娘生產的機會,她買通娘娘身邊的人,用自己的孩子換走了娘娘的孩子。”
聽了這話,她身後的另一婦人忙上前,“老婦曾是林家家廟的僕從,當年親眼看見三姑娘鬼鬼祟祟將孩子藏於箱籠裡帶出家廟。
翌日,又帶著箱籠回來,老婦看的清楚,帶回來的孩子,與從前的不一樣。”
想到什麼,她從懷裡摸出一小塊黃綢,“對了,這是三姑娘帶回的孩子身上穿的衣裳,三姑娘當時丟進火裡想燒燬。
老婦覺得蹊蹺,便從火裡撈了出來,只餘下這一些。”
那是一塊明黃綢布,是宮裡才有的東西。
皇后接過,痛哭出聲,“這是本宮為本宮孩兒準備的肚兜,許是母子連心,本宮早就察覺有異……”
“夠了,除了這些證人,皇后可還有旁的證人,都一併叫上來吧。
本王年紀大了,又受了傷,看不了太久的戲,想來鎮北侯和忠勇侯老夫人這些老傢伙,都和本王一樣。”
老宗正打斷皇后的話,又指了指蕭之安,“你那小兒身上還傷著,你再磨嘰,他大概也得失血過多了。”
蕭之安其實已經被阿布餵過藥了,這一點皇后自然不知,也沒那麼關心,她現在滿心想的是指認時煜身份這樣嚴肅的時刻,老宗正非但不怒,反而有說笑的心思。
心裡頭頓感不妙。
但她已無別的證據,在她看來,這些證人證物已經足夠錘死時煜。
榮安做了她的嘴替,忙道,“這些證據已經足夠證明,時煜並非太子,而是我的兄長。”
老宗正睨了她一眼,同老鎮北侯嘀咕,“當年本王便說,無論嫁娶都得要對方品性合適,否則生下的孩子是歪的,家族就得跟著受牽連。”
老鎮北侯再同意不過,“老王爺說的有理,但也架不住好竹出歹筍。”
他和老妻坦坦蕩蕩一生,不也生了梁永安那個孽障,他又尋了個月嬪,來了兩個歪到不能歪的外室子,簡直辱他梁家門楣。
老宗正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過去的便不想了,我們做正事吧。”
他朝皇后笑了笑,“既然你們已經沒有證據,那本王就要拿出證據,證明太子就是先皇血脈,是他親封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