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猜到她可能被設伏了。
衛清晏抿緊了唇。
所以,時煜只是猜測她可能出事,便私自調兵前往了。
衛清晏心口突然發悶得厲害,她騰地起身,“王爺請便,我去看看燕嵐。”
看著衛清晏略帶倉皇的身影,時煜眸中色澤暗淡下去。
衛清晏在外頭狠狠舒出兩口氣,心頭的沉悶方才散去了些。
她到燕嵐房間時,她已醒了,眼神落在虛處發愣。
“羅家對你不好。”衛清晏坐到了床沿。
不是疑問,是陳述!
燕嵐轉眸看向她,“你們都知道了?”
她自報姓名,容王要查她的事並不難,她也沒想隱瞞,只是難以啟齒。
“御醫說你鬱結成疾,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衛清晏垂眸,將她枯瘦的手合在掌心。
許是許久不曾得到過這樣的善意,許是委屈壓抑太久,燕嵐有了傾訴的衝動,“在我嫁過去之前,羅成周就有了女人。
那女人名義上是他的妹妹,實際是羅家的養女,偏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將她當成妹妹般疼寵著。
新婚夜,羅成周在我的合衾酒裡下了藥,洞房花燭夜,他迷暈了自己的新嫁娘,鑽進了妹妹的閨房。
我成婚一年不曾有孕,羅成周便領了兩個三歲大的孩子到我面前,說是他一時糊塗在外面留下的風流債,請我原諒他。
公婆也拿我無所出的事,逼著我將那兩孩子記在了我名下,我此時才對羅家起了疑。
一留心,竟發現,那對雙生子是羅成周和她妹妹羅叢雲的孩子……”
燕嵐的神情平淡,眼角亦是乾的。
那些人已經不配她落淚了。
“成婚一年發現這些時,你哥哥他們尚在,為何不告訴他們?”衛清晏儘量輕柔了語氣。
燕嵐錯愕,“姑娘是否也認識我哥哥?”
她離京五年,能知道她成婚一年哥哥他們還活著的人,在山匪說出那些侮辱她的話,果斷出手的人,定不是陌生人。
燕嵐活至今日,早已明白,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衛清晏點頭,“認識,我和清晏是朋友,清晏將你當成自己的姐姐,若知曉你的事,不會任由羅家欺你。”
“我知道,他們都會替我撐腰。”燕嵐眼裡終於有了溼潤,“可是,戰場兇險,他們對敵已是艱難,我如何還能讓他們為我的事分心。”
衛清晏不知該心疼她善解人意,還是該罵她糊塗,“你可想好往後要如何?”
燕嵐咬了咬唇,“從我跟著他們回京那日起,我便決定再不回羅家了。”
只是,她怎麼都沒料到路上會出那樣的事。
衛清晏握了握她的手,“容王會讓羅成周與你和離,這裡是安遠侯府,我是安遠侯杜學義的妹妹,常卿念。
你暫時便留在這裡,一切等和離之後再說,過去的事,便過去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燕嵐出嫁時,她便說過,她會是她身後的依仗,便是燕嵐不願和離,她也絕不會再讓羅家有欺她的機會。
但是以她對燕嵐的瞭解,她知道燕嵐會和離的。
杜學義時常去衛家,燕嵐和他也算熟,聽說常卿念是杜學義的妹妹,更信了她與衛清晏是相識的,感激道,“謝謝你。”
她眸心多了一抹黯然,“可,不能再麻煩你們了。”
羅家雖是地方知府,但在京中亦有關係,她的事不光彩,何必將常姑娘他們牽扯進來,憑白沾了晦氣。
衛清晏看向她,“你不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