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挑撥她和青蕪的關係,心思實在惡毒。
只是這種高門貴女慣用的伎倆,她和青蕪少時都不屑,如今怎還會上當,故而並不搭腔。
心裡又不合時宜的想著,他的孩子如今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往後切莫娶這樣心思淬毒的姑娘。
青蕪不知好友已經想到了做婆婆這件事上了,她冷哼道,“我夥同別人謀你宋家,殺人放火時,腦子一抽動了惻隱之心,將受傷的你往外推了一把,你雖保住了命,但因此重傷,並早早去了,你不恨我?”
“我……”
榮安只說了一個字,就被青蕪不客氣地打斷,“行了,你家是死絕了嗎?需要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出來蹦躂。
你真心疼你那傻子哥哥,你儘管心疼去,不是本宮說你,小小年紀,不學好。
本宮雖恨林千凝,那也是恨在明面上,不似你嘴上一口一個兄長的叫著,不就是想讓人知道林千凝的孩子是你宋家的外室子嗎?”
巴巴擋在這裡,實在討人嫌,比她娘還討厭。
“榮安沒有……”
“有沒有不必對我們解釋,我們也不願聽,千凝若犯了錯,她的確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青蕪尋她報復,也是情理之中,本郡主雖不捨千凝,卻也不是個是非不分的。”
長寧終於接話,“但有一樁事,希望你轉告你父親,拋開別的不談,你父親當年害千凝一事,本郡主會找他清算的。”
她如今找回了兒子,不必再四處奔波,有的是時間。
之後看也不願多看榮安一眼,直接拉著青蕪踏著輕功就走了,嘴裡嘀咕道,“誰家要找這麼個姑娘做兒媳,得晦氣死,耽誤我見兒子。”
榮安完敗,氣得撕爛了手中帕子。
本是來見皇后的,但想到青蕪和長寧那兩張毫不留情的嘴,估計皇后也沒討著好,現在過去,說不得就撞在了皇后的氣頭上。
她身子一扭,便轉去往蕭之安的宮殿走去。
娘娘性情不定,但蕭之安卻天真心軟,只要跟他維持好關係,便是多了一重保障。
另一邊,長寧拉著青蕪很快便到了宮門口。
青蕪指著門口脖子快探出二里地的驚蟄,對長寧道,“喏,那個就是你兒子。”
“我知道。”
長寧腳步微頓。
兒子和夫君長得一模一樣,她怎麼會認不出兒子呢。
只是。
她腳步遲疑,越走越慢。
“找他的這些年,我無數次夢裡,都希望能找到他……”
夢突然實現了,她卻有些懷疑真實性。
青蕪覺得自己約莫能理解長寧的心情。
她這次月信推遲幾日未來,嬤嬤神秘兮兮同她說,興許是懷上了。
因為嬤嬤無意中發現,容與竟偷偷用針在腸衣上扎洞,她雖惱容與的小動作,但心卻不受控制地暢想一個小糰子圍繞膝下的畫面。
因此至今不敢讓大夫把脈,生怕是別的原因推遲了,並非嬤嬤說的那樣。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比喻恰當不恰當,但她覺得大概害怕夢破碎的心情是一樣的吧。
在她胡思亂想間,兩人便已走出了宮門。
驚蟄看著青蕪身邊的長寧,撓了撓頭,有些靦腆地挪到了長寧面前,“他們說,我是您的兒子。”
他仔細打量長寧郡主,臉有些滄桑疲累,但眉眼英氣,瞧著很大氣,但又有些嚴厲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孃的樣子啊,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驚蟄心裡有些忐忑。
長寧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點頭,“嗯,你是我的兒子,宋翎。”
“哦,我知道的,外祖母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