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發現的?
還是說,這背後一切都是時煜和衛清晏在背後搗鬼?
之安剛告訴她,衛清晏說世間沒有鬼,只有怨氣,昨日衛清晏便上演了一出鬼上身。
是之安騙了她,還是衛清晏他們騙了之安?
之安乖順單純,在她面前從未說過半句謊話,一定是衛清晏他們騙了之安,他們防備著之安。
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費之安待他們一片赤誠。
皇后想著蕭之安,便見蕭之安進了殿,跪地道,“母后,梁福珠死得太慘了。
某種程度上,梁家也是受害者,父皇生前曾多次讚歎梁家的不世之功,可見父皇是十分看重梁家的。
梁永安這樣的世間少見,他就不是個人,若因這麼一個東西,讓梁家覆滅,父皇在天有靈會痛心的,您就答應了老侯爺吧。”
“二殿下仁厚,老臣感激不盡。”老侯爺謝道。
皇后看老侯爺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不似作假,心裡才終於好受了些,便道,“先皇未罪責林家,是因林千凝最後關頭,良心未泯,救了先皇一命。
本宮受理朝政,乃先皇手把手教導,自不敢忘他的仁厚賢德,今日本宮便仿行先皇,給梁家一個恩典。
但事關先帝顏面,兩人私生下來的孩子留不得,便在他們行刑之日,各賜一杯鴆酒,讓他們隨他們父母去了吧。
既已分宗,鎮北侯的爵位在梁永安頭上,他犯此重罪,爵位自然是要褫奪的。
再者公平起見,月嬪的孃家,魯國公府同樣也會有此恩典,望你兩家莫要辜負本宮期望,此後安分守己,為鳳昭繁盛盡忠盡職。”
“老臣謝娘娘恩。”老侯爺和魯國公同時跪下。
老侯爺暗暗鬆了口氣,爵位沒了就沒了,族裡也有不少入朝為官的,雖不起眼,但他們若有本事,將來能得明君賞識,總有出頭之日。
青蕪眯了眯眸,月嬪霍亂宮闈,按鳳昭律法,孃家魯國公府也會跟著受牽連。
但剛剛堂上爭論時,魯國公卻始終安安靜靜的,似乎一點不懼,莫非他早知道皇后會赦免他們?
既然要赦免魯國公府,為堵天下悠悠之口,皇后定然也會適當寬宥梁家,那她剛剛唱的那一出,就是為了要她的國璽,是吧?
好一個林萬芷!
青蕪有仇當場報,既然梁家無事,她便不必再伏低做小了,下巴抬了抬,笑道,“青蕪瞧著娘娘有些憔悴,想來是疲於政事。
最近多事之秋,少女活葬案還沒明目,又出了太妃死遁與臣子勾結一事,連太子妃都被誣陷了。
說來梁狗敢欺負太子妃,大概是胡亂揣測,以為娘娘不看重他們夫妻,所以是條狗都敢欺負到他們頭上。
皇嫂操勞多年,太子也在鳳昭百姓千盼萬盼下回來了,如今也該登基為帝,早日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免得皇嫂精力不濟,再出差池,最終受難的還是百姓,皇嫂覺得呢?”
她這話幾乎是赤果果說,皇后治國不當。
皇后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著,面上笑道,“本宮比你更盼著這一日到來,只宗正還沒回來,總要先上了玉蝶敬了祖宗才行。”
“皇嫂說的是。”
青蕪回了話,又抱怨道,“宗正皇叔也是,太子回國這樣大的事,他老人家也不知早些回來。
改名,上玉蝶,宮宴,登基**,冊封皇后,還有好多事情呢,不能讓全鳳昭的人都等他一個,不行,青蕪得派人去催催。”
皇后看她紅唇一張一合,恨不能將那嘴縫死了,眸光朝底下掃了一眼,立即有人站出來。
“娘娘,鳳昭開國幾百年,先前從未出過邪術事件,這些日子,先有梧桐郡活葬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