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想說什麼,激動地捶床。
皇帝眸色微轉,“母后是想告訴兒子,時煜不是您的兒子吧,所以,您覺得您給他們下毒,兒子不會怪罪您,甚至還會感謝您?”
太后神情震驚。
皇帝竟然知道?他知道時煜不是他的弟弟,還幫著他算計自己?
太后更怒了,若不是腰部不能動,她恨不得再打皇帝一巴掌。
“時煜不是朕的弟弟,可常卿念是朕的女兒啊,是朕和藍姝的女兒,你想要毒殺朕的女兒,朕如何還能讓你安坐太后之位?”
太后一雙噴火的眼睛,在皇帝和藍姝身上來回轉著,突然,她便什麼都明白了。
她原以為時煜對常卿念動心,是因為常卿念神似衛清晏,卻原來,她就是衛清晏。
衛清晏沒死!
皇帝竟瞞了她這樣大的秘密。
可想到什麼,她突然笑了,常卿念是衛清晏,是皇帝的女兒,這個秘密若設法傳了出去,侄女嫁叔叔,哈哈。
到時皇帝是選擇不認常卿念這個女兒,還是棄了時煜這個弟弟?
他這般巴著藍姝這個賤人,不認女兒,藍姝定然會和他生嫌隙。
若認了女兒,棄了時煜,時煜不是皇家血脈,卻冒充皇子這些年,不會有好下場。
屆時,常卿念定然會怪皇帝薄情,同樣會和他生嫌隙。
皇帝啊皇帝,哀家真想看看你到時痛苦的神情。
“朕知道母后在想什麼,母后想多了,這殿中往後只有兩個啞奴看守,他們的咽喉都是母后當初毒啞的,不會替母后傳信的。
何況,傳出去也無妨,因為時煜是先帝從鳳昭偷來的鳳昭太子,他很快就不需要大魏容王這個身份,便也不存在叔叔和侄女的關係。”
太后到這個時候,還無一絲悔意,還想著害他和女兒,讓皇帝心頭也起了報復的念頭。
他淡淡道,“母后知道我真正的弟弟在哪裡嗎?他很有可能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先帝害死的。
先帝將他屍體泡在經血和藥水裡,又烘乾成老鼠大小,最後塞進一個銅像裡,將他的魂魄養在身邊。
那小鬼六年前便附在景王身上,這次剛回京就作亂,被清晏淨了身,打了個半死不活,朕將其貶為郡王。
眼下正在府中苟延殘喘,不過他承襲了你和先帝的惡毒,這樣子了還不消停,朕過幾日便會徹底收拾了他,連帶著你那個爹。
朕想起來,三年前他回京時,母后還因不喜景王,磋磨過他,估計他心裡也是恨極了母后。
對了,還有一樁事要告訴你,先帝不知從哪裡習得了邪術,六年前他沒死,而是奪舍在了別人身上,眼下不知在哪個暗處苟活,朕也終將會找出他的。”
太后聽了這一長串的話,氣得目眥欲裂,最後竟氣血攻心溢位一口血來,她大張著嘴,面目猙獰,似要活活撕咬了皇帝般。
皇帝突然就失了報復她的興致,壞人永遠不會反思,他多說一句都是多餘,吩咐兩個啞奴只需保著太后別餓死就成。
便帶著藍姝出了屋,可到底是親孃,出屋的腳步沉重了許多。
藍姝看出他心情不好,正想著怎麼安慰,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糟了,忘記給女兒準備冊子了,有沒有人給時煜準備?”
女兒從小做男子打扮,衛小夫人是不可能教導她這些的,她這些年也不曾與女兒說過相關的事。
這下皇帝哪還有心思難受,急道,“聽說時煜那蠢東西從沒碰過女人啊。”
女子第一次疼,他會不會弄傷清晏啊。
皇帝覺得自己身為父親,操心女兒的房中事,實在不合適,可他不能不擔心啊。
而另一邊,容王府裡,衛清晏正幽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