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兩個字母,X和T,是我名字的字母簡寫。”
整張臉被壓在地板上,已是風燭殘年的尤爾科目眥欲裂,難以置信地嘶吼道:“不可能!我手裡的不可能是真跡,如果是真跡,為什麼其他人手上也有相同的藝術品?你到底是誰?”
不可能嗎?
世上總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在發生著。
唐信向右伸出一手,陳浩強自覺地放了一把槍在他手上。
唐信目光淡淡俯視著地上苟延殘喘的烏克蘭黑…幫教父,槍口對準他的身體,無情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咔咔咔
唐信一下一下射擊對方的身體,地板早已被鮮血染紅,尤爾科也面相慘淡地死去,甚至是第二槍就要了他的老命,可唐信還是一下一下地扣動著扳機,直到將子彈打完,卻還在重複動作。
他沒有如野獸般暴怒,卻在這一刻讓陳浩強習慣於鮮血與屍體的人也情不自禁嚥了咽口水,心中莫名驚懼。
老闆這一刻,冷酷中的恨意,令人感到懼怕。
唐信平靜地把手槍還給了陳浩強,邦頓此時邁前一步疑惑問道:“特瑞莎在哪裡?”
唐信目光一轉,此時房中的煙霧消散一些,順著他的目光,邦頓看到了一片透明玻璃製作的地板,那是在牆邊,他走過去俯視一看,頓時面露暴怒之色。
透過玻璃地板。可以看到在這主臥室下面,有一個地下囚牢!
一道孤單悽慘的人影靠牆而坐,垂著腦袋披頭散髮,邦頓立刻認出來,那人便是特瑞莎。
他立刻就要找尋下去地下室的路,但是唐信一手擋在他的胸前,摘掉防毒面具。唐信淡漠道:“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從現在起,你帶人離開,我會妥善照顧她。”
邦頓渾身一震,或許,他還想與特瑞莎來一場告別,鬱金香十年合作情誼,在這一刻,竟然走到了終點。
他面色複雜猶豫半晌,最終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轉身大手一揮,與他同行而來的僱傭軍跟在他偉岸的身影后一同離去。
唐信扭頭對陳浩強道:“你也帶人走吧,不用擔心我。”
陳浩強立刻執行唐信的命令,轉身帶人離開了房間,在外面與廖朝陽金小六匯合。他們迅速離開了現場。
房中的唐信走到臥室的一張桌後,挪開椅子,掀開地毯,按下地板上一個按鈕。面前地板開啟一個通向地下室的門,唐信踩著旋轉階梯的石階走了下去。
腳步聲頗為沉重,就算地下室隔音效果再好。外面之前的槍炮聲必然能夠被裡面的人聽見,但是,靠坐在牆邊的特瑞莎始終垂著腦袋紋絲不動,好似她已經封閉在了另一個世界中。
唐信來到囚禁特瑞莎的那扇門前,輕輕伸手推開了大門,儘管在時光電視中已經看到她的遭遇,但這一刻,心中絞痛如撕裂一般。
房間的地板十分柔軟彈性,就像是走進了遊樂園的跳跳床一樣,四面牆壁也是如此,柔軟彈性,這樣的構造,是避免被囚禁之人撞牆自殺。
特瑞莎靠坐在牆邊,散發著腥臭的氣息,她身上還穿著睡衣,是她在睡夢中被綁架劫持時的服裝,七十多歲的尤爾科沒有強暴她,也沒有讓別人這麼做,這個殘忍的屠夫,他的恨意,是用另一種方式宣洩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兩隻腳不規則地扭曲著,原本應該是玲瓏精美的玉足,此時卻黑腫地令人不敢直視。
她那一雙能夠開啟世上任何機械鎖的美妙纖手,十指全部關節折斷,觸目驚心。
她那張高貴典雅的嬌顏,變成了猙獰溝壑縱橫猶如厲鬼的恐怖面龐,雙嘴微張,裡面看不到從前笑起來時露出的潔白貝齒,她的牙齒,也被一一拔除,避免她咬舌自盡。
就連她的雪白脖子上,都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