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利益無關、、、、、、只是,我只想聽聽你的個人見解。”見常弘玉的眼神表示同意了,忙問,“依你看,高階社後的農村,今後一個階段最首要的問題是什麼?”
“最首要的問題,當屬教育社員。現實中,最能保護和發展的生產力,就只能是如何能使人心齊、都樹立公心,克服私心。以達到不讓黨中央和毛主席失望的目的。”
“你為什麼能這樣想呢?”
“那就得先講講中國人的愛國主義。中國的歷史,我說的也主要的是農民吧,除外敵入侵殺了他家的人、或破壞了他們賴以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生存環境時,天天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是很少去愛國的!原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是家天下。但解放後出奇跡了,翻身的農民都愛中國共產黨,因為是黨破天荒地白給了他們土地。歷史上,他們都窮怕了,因黨對他們有恩,才聽黨的話走共同富裕的道路。這也即是合作化高潮在中國大地上之所以能夠迅速興起的農民的思想基礎啊!可持有這種主體思想的人,是群眾的全體嗎?不!不是,他們只是一少部分。如《東方紅》社的最早的十三戶,也包括後加入的林文泉。但,現實中,如劉盼田他們七家,他們雖然也感謝黨恩,可他們更追求實際利益;並更有窮棒子社裡的一些人,如嚴福財,曹萬財他們這一類的人,他們知感恩嗎?他們滿腦子只有歷史遺留給他們的劣根性;而剩下的就是大部分的人了,他們的主要思想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句話就是:‘趟河有矮子。天塌了,大家死。’凡事都是隨大溜,他們的基本心態就是活著和剜窟窿盜洞地再爭取滿足慾望,什麼國家、社會,道德性根本不強。不信,你們就看,小日本統治中國時期,給日本人當偽軍的人和當順民的人,少嗎?當然也包括我的家、我爸,這些人何其多也!這就是現實中的‘應該’和‘現狀’在實際中的差距啊!所以,”她笑了,“合作化高潮、共同富裕這些理論都對。只是一落實到實踐中去做,就是另一個樣了。愛黨、愛國,就怎麼也幹不過人的生理上的一些簡單的慾望和歷史遺留的劣根性。但要說,合作化共同富裕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策略吧,也行,可楚霸王利用這個心理學上的策略,精神反作用於物質,破釜沉舟,一舉就打敗了章邯,可馬謖卻拒諫而失街亭。而現在往往愛空談一些正確的東西,很多聽上去正確的東西,當把物件估計錯了,實際上就根本行不通。小王莊現實中的農民,是上邊所估計所指望的那樣嗎?至於教育的結果,那就得以後、、、、、、慢慢地看了。”說完她就笑了。
楊光很欽佩她的回答。接著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說說,劉盼田事件,上邊會怎樣處理呀?”
常弘玉:“不有個‘不斷革命論’和‘革命發展階段論’嗎?不斷革命論就是要為總目標不斷的奮鬥,革命發展階段論就是革命是有階段性任務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需要。入高階社時,要依靠態度上的積極份子,而開始生產後,就要依靠有能力能確保生產力發展的人去領導大家生產,這才對呢!可目前的大多數基層幹部,他們懂這個道理嗎?積極份子要依靠,但,‘積極份子’有時效性,他們懂‘需要’才是本質上的真正的‘積極份子’這個道理嗎?就是《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一文中,不是也說了嘛:人民內部矛盾,‘它的解決首先必須服從於對敵鬥爭的總利益。’還得怎麼明說。對敵鬥爭中還搞*呢,國民黨的李濟深,民盟的張瀾還當了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盧俊義一被逼上梁山就得必須當頭呢。一切策略,他們都具有時限性和功效性。而劉盼田他們問題的核心,他們不是已入了社嗎,核心只是為什麼沒被重點利用,社會主義不是各盡所能嗎?各盡所能不得因人制宜嗎?為什麼反而還讓他們的利益損失了、、、、、、怎麼處理?修正,利用他們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