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發現鄭家人消失的劉子鈺,立即讓禁軍封鎖了長安城,再一次對長安城開始了清查,孫家人也進了宮,可卻沒有見到劉子鈺,劉子鈺讓人將自己的兩個舅舅擋了回去,他現在實在是不想見到他們。
路朝歌將鄭家人轉移了出來,在安頓好鄭家人之後,終於卸下了偽裝,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將鄭家人轉移出鄭府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關鍵所在,把鄭家人安全的撤離出長安城。
此時的長安城已經全面戒嚴,街上連個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路朝歌也不敢再出去,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中。
孫昭符沒有見到太子,一臉怨氣的回到了府邸,家裡人看著孫昭符那樣子,也知道這一趟並不順利,也都沒敢上前詢問情況。
孫昭符將家中男丁召集到了一起,道:“一群廢物,十幾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居然讓人家抹了脖子,花錢養這麼多廢物幹什麼?”
“大哥,我總覺得涼州道來的不止一個人。”孫昭閔道:“有沒有可能已經有大量涼州道的人潛入到了長安城?”
“廢話,若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那麼多人被殺,連點反應都沒有。”孫昭符惡狠狠的說道:“既然找不到涼州道來的人,那就在涼州道動手,將李朝宗一家給我殺了。”
孫家人能活到今天,劉子鈺這個太子的功勞絕對是功不可沒的,這幫人的腦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你在蜀州道就弄不過路朝歌,現在在長安城你一樣鬥不過路朝歌,現在居然想在涼州道對李朝宗動手。
這話要是讓李朝宗聽到了,李朝宗都能笑死自己,涼州道可是自己的大本營,就連‘天地院’都被他趕出了涼州道,一個小小的孫家也想在涼州道跟他李朝宗抗衡?
長安城的戒嚴足足持續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解除戒嚴,三天的時間裡,禁軍調動了大批人手,將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遍,就連那些權貴的家裡都沒放過,可是愣是沒找到鄭家人的線索。
賴家慶的宅子被禁軍裡裡外外的翻了一遍,可愣是沒發現地窖的入口,更好笑的事,有幾名禁軍都已經踩在地窖的入口上了,可就是沒捨得低頭看一眼。
解除戒嚴的第二天,路朝歌讓賴家慶在長安城中找了一家車馬行,僱傭了五輛馬車,又從城中的流民之中挑選了一些人,讓這些人乘坐馬車離開了長安城。
馬車在經過長安城城門的時候,受到了格外的關注,被裡裡外外的翻了一遍,就差沒將車軲轆卸下來檢查一番了。
賴家慶不知道路朝歌的用意,可卻將路朝歌的命令一絲不苟的執行了下去。
連著四天,賴家慶在不同的車馬行僱傭了馬車,將城內的流民送出了城去,這當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劉子鈺手下的密探,他們也發現了這裡面的不尋常,順著馬車的這條線去查,最後只是查到了車馬行,到了車馬行這裡,一切的線索又中斷了。
皇甫秋鴻的人也發現了這段時間出城馬車的數量變的格外的多,將這件事彙報給了皇甫秋鴻,皇甫秋鴻思索一番,叫自己家裡人,也套上馬車出城,一次就是五輛馬車,他已經猜到了這都是路朝歌的謀劃。
路朝歌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迷惑長安城內的密探和守城的戰兵,讓他們習慣每天都有這些馬車經過,讓他們放鬆警惕,只要他們鬆懈下來,路朝歌就會將鄭家人送出城去。
這個過程是漫長的,足足過了十天時間,這次送人出城的人回來彙報,守城門的戰兵已經不再檢查過往的馬車了。
可路朝歌不敢大意,這可關係到鄭家十幾口人的生死,可不是開玩笑的。路朝歌讓賴家慶繼續僱傭馬車往城外運送流民,就這麼又堅持了三天時間,在確定了城門戰兵不再搜查過往馬車,這才準備安排鄭家人離開。